过往
宁无尘的学生不多,叶秋算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宁无尘看好他,叶秋也不知dao为什么。每当他问起这件事,宁无尘也只是笑笑说他和别人不一样。
就这样凭着宁无尘的赏识,叶秋在行nei有了些名声,随之还有他的小字――十一。
“哦?宁爷?”听见两个玉珠撞击的声音,叶秋已经知dao来人是谁。转过shen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转着玉珠,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今天有空,去我那里坐坐?”
“好啊,”叶秋笑笑,随当年中间人的龙tou宁无尘jin了他的“晗光馆”。房间是月星酒楼最好的房间,两扇窗hu朝阳,阳光nuanruan。屋zi里却颇简洁,不过是墙上的名家山shui一幅,墙角的桃花一枝。中间一张小桌上,有一副棋zi。
“近来生意如何?”宁无尘笑问。
“时局太平,大生意越来越少,一些小打小闹,我又懒得用心。”
“前些天听说同dao中人都叫你‘liu月晓生’了。自你chudao,抢了不少人的生意,你却还是不满足的样zi。”宁无尘笑着捋了捋花白的胡zi。
“那是宁爷的包容,否则我怕连命都没有了。”叶秋为宁无尘斟上茶,语气更加谦恭。
“莫说这个,你是个人才,就是没有我,也能chutou。”宁无尘说得坦然。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永世。dao上你争我斗,没有几个知心朋友,谁也混不xia去。”叶秋叹dao,“人qing人qing,不过是彼此照应,自己可以过得容易些,哪里又真的有qing?”
“所以说你聪明,弱冠年纪就有这般清悟,我是四十岁上才明白这个dao理。”宁无尘话tou一转,“去杀完颜鸿的事qing如何?他在dao上有几个兄弟,只怕会对你不利。”
“宁老莫不是在那间屋zi里装了窃听的机关?”叶秋苦笑,“这些生意上的事qing没一个能瞒过你老人家。”
“我洗手多年了,只是有时候听听解馋。”宁无尘大笑。
“只要去杀完颜鸿的人足够隐蔽,谅他那些狗肉朋友也查不chu来。dao上的消息,恐怕没有什么能瞒过我和宁老吧?”
“其实那是小事。我只奇怪你怎么把客人拉来见了刀手,刀手联络上了客人,我们zuo中间人的还怎么赚银zi?”宁无尘说的“刀手”乃是黑dao上杀手的代语。
叶秋苦笑着摇tou:“不过三百两银zi,最多chou九十两,那dian小钱我不在乎,只是经不住那刀手缠我。”
“想不到峨眉的gao足也成了你手中的刀手,”宁无尘微微叹息,“不是今天偷听,我还不敢相信dao上的传闻。”
“您知dao萧青?”
“知dao,三年前武当首徒魏陵安迷恋峨眉派掌门师jie的事qing传扬了好一阵zi,却想不到是这个结局。”
叶秋默然,而后摇tou轻笑dao:“三年前那姑娘就给魏陵安骗了shenzi,nong得还怀上了孩zi。那姑娘心ruan,拼命要把孩zi生xia来,若不是如此,南竹师太也不一定会把这个捡来的徒弟逐chu师门。”
“现在老了,我也明白常人对儿女的不舍之qing,倒是怪不得她。后来魏陵安莫名其妙地死在秦淮河,莫非是她xia的手?”宁无尘叹一声,“听说魏陵安后来死也不认孩zi是他的,又在武当掌门面前咬定是萧姑娘xingqing淫dang,和其他男zi私通生的孩zi。”
“原来宁老也有不知dao的事qing,那姑娘哪有那么狠的心?”叶秋咧嘴笑了笑,又呆了呆,“她现在还想着找那个杀魏陵安的人为他报仇呢。女人蠢起来,真是想也想不到的。”
“那杀魏陵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