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妈，快去找！”

        走上教师楼，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合家乐的电视声响，各明星一一给全国观众拜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叶笑呵呵地替她找补，“瑶瑶画画不在行，我还收着她笑时候给我画的画像呢，那个模样真是不敢认，又不敢挫伤了她的自信心，我跟你爸憋得脸都紫了，我去房间找找看。”

        姜琳的睛一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又恍惚地看着沈清瑶。

        这一把沈清瑶急了，她看她妈放针线活真要回房间找，膝行着要去阻止。

        姜琳鼓着脸控诉。

        刚敲门，沈清瑶的父母便应声而来。

        老夫妻俩听得认真，叶连手上的活计都停了来，老两正默契地缅怀着自己过往的那段青葱岁月。

        “我可比你还大一岁，我老了嘛，脑不灵光，快帮我算算，是15吧？”

        当晚放到老艺人唱歌时，沈爸爸的注意力明显被引了过去，那是他年轻时曾喜的歌手，如今他已然老态龙钟，但荧幕上的人还是壮年的模样，不禁有些慨。

        沈清瑶把她动着的手指包着拢回去，“这还用算吗？”

        “你们小两在说啥呢？嘀嘀咕咕的，让我跟你爸也听听呗。”

        “25啊。”

        夫妻俩对视一，想起了那副线条大胆的肖像画，哈哈大笑，泪都来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年夜饭，妍妍一到十就困得睡着了，被叶抱到房里睡去了。

“次妍妍把好朋友请回家客吧，你们可以一起玩”我的世界”。”

        沈清瑶把她缠在一起的发饰解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老艺人唱的歌姜琳没听过，思想上未免有些开小差，突然间她瞥到了沈清瑶上闪过的一缕银白，立即屏息凝视。

        沈清瑶知自己画画是什么平，此刻捂脸哀嚎，一家人笑声呵呵。

        电视机里的歌声渐渐消散，叶的目光转移到沈清瑶上，织着衣笑着说。

        “竟然25年了啊，怎么可能！”

        “妈，您别去！”

        电视机也是闹闹的一片红，一句句好的祝福都送给了新的一年。

        老太太起绕过沙发，怪调地眨了眨，故意逗沈清瑶。

        “怎么了？”

        四个大人守夜，围着电视聊天，从两人的工作聊到妍妍在幼儿园里的趣事，叶手里还不忘给妍妍织衣。

        叶开心极了，“欸，妍妍新年好，快来，外面多冷啊。”

        沈清瑶着那白发失神，不由得慨。

        妍妍一见着人就甜甜地喊人，小手拜年状，“爷爷新年好。”

        关键是姜琳还一脸认真，沈清瑶被她逗得不行，笑。

        时间会逝，人会跟着老去，唯有真永恒，亘古不变。

        “等会儿，你别动。”

        “有一白发，我给你掉了。”

        “把瑶瑶小时候的画找来给你们看看。”

        “17岁到42岁，我算一啊.....”

        零一到，屋外鞭炮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阿琳，把42减17算成了15，我正笑她呢。”

        “妈，我数学一直都不好，她还嘲笑我。”

        但她却被姜琳从后面抱住了腰，对方满脸兴奋。

        姜琳神放空，手指还跟着动了动，但却半天算不来个数。

        沈清瑶只觉一疼，接着看到姜琳摊开掌心里躺着的一白发。

        听罢的妍妍开心地笑着，“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好想快快过完年，然后开学啊。”

        沈清瑶笑弯了，扭看了姜琳，又将目光对上妈妈。

        姜琳和沈清瑶对视了一，都被女儿稚气天真打败，笑意在里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