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俩小的事,让他们自己设法解决去,闹到昭昭这边叫她为难是几个意思?
“解梁的火药是谁的手笔,昭昭应当已经查来了罢?”
李云昭面容上浮现一丝忧虑,“嗯。是巫王蚩笠。在蜀地时他便同李嗣源勾勾搭搭了,不足为怪。”
李明达评:“单以手段而言,他可比李嗣源难对付一些。除了握有苗疆人普遍使用的巫术,他还和李茂贞一样,学过不少十二峒秘法。令我在意的正是这个。当年在袁天罡的授意,他习得了十二峒最妙的古法——兵神怪坛。”
“有关兵神怪坛的信息,最早可以追溯到贞观九年,那时我尚不满周岁,所以这些事都是我师父同我讲的。那一年,我大唐开国之君、祖陛病逝。一鲸落,万生,西北西南各路蛮夷蠢蠢动,想借着中原山陵崩侵扰一番。也是在这一年,西南苗疆集巫蛊之术之大成,研究了兵神怪坛的秘法。封年稷往成一气,兵神起,天劫……”
李明达将两百多年前的峒史秘辛娓娓来,李云昭和降臣一时都听得了迷。听到李淳风只前往十二峒,示意他们远走避祸时,李云昭不禁松了一气,追问:“那之后呢?”
李明达自矜:“之后?十二峒的人自然还惦记着他们的枫叶之辱。安史之乱爆发后,南诏国以为有机可乘,便想邀十二峒合作。十二峒正举棋不定时,我找上了门,清理光了他们制作的兵神,警告他们永不可参与中原纷争。”如此恩威并施,十二峒才真正息了世之心,从此与世无争地度过了百年。
“也是那一次交手,我才发觉十二峒秘法果非浪得虚名,有些难应付。蚩笠若以这一秘法同李嗣源交易,那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李云昭秀眉微蹙:“确实麻烦。我得找个机会,亲自去一趟苗疆,会一会那巫王。”
李明达伸指轻弹桌上的茶杯,“不急,我猜上就有送上门的机会了。”
姬如雪认鬼面人扔的是蚩梦的发,怒喝:“你把她怎么了?!”
鬼面人伸绘满神秘图腾的手扶了扶面,嘎嘎笑:“想知?来苗疆找我罢!”
是十二峒的人么?李云昭没有阻拦鬼面人离去,只是凝神对比起他手上的图腾和在哥哥那里看到的,不确定:“我瞧着,不太像十二峒的……我在哥哥上见到的,比这细致太多。呃……他全我都看过了。”
李星云:……这是我能听的吗?
他本来悬着的心放了一,向李云昭建议:“要不岐王将这图腾画,拿给你哥哥瞧瞧?”
李云昭行动力极,说就。李茂贞对着妹妹的作品看了半天,艰难评价:“我不知是这图案本就如此放,还是阿云你的作画平……我在十二峒并未见过相似图腾。”
李云昭听到哥哥居然敢贬低自己的画工,气得在哥哥背上捣了几拳。李茂贞自知理亏,咳了两声后向她歉。
李星云和姬如雪虽明白那所谓十二峒使者多半假冒,但一想到蚩梦在万毒窟的境相当不妙,心焦不已,向李云昭辞别往万毒窟。李云昭挽留:“不如等凡贤侄和林轩姑娘从天师府理好事务回来后,从长计议。”
二人去心似箭,打算先行一步,拜托李云昭告知张凡和陆林轩去往苗疆会合。李云昭秀眉一扬,笑意璀璨,容如昼,“凭你们四个闯那虎龙潭还是太困难了……不妨加上我?”
“岐国可以交给我兄长,我和他任意一个留就足够震慑李嗣源了。我同兄长学了几手蛊术,无论动武还是用蛊,都比你们几个更有底气。最重要的是,蜀地一行巫王现相帮李嗣源,我若不去探探他的老底,实在是不放心哪。”
李星云哪里能动摇得了她的决定,她这分明是通知不是问询,只好:“那岐王同张兄和师妹一路。他二人要请岐王费心照拂了。”
①这里没有照天罡传设定将李淳风的骨灰分为三分。
②彩楼选诗应当是中宗李显年间的事,这里稍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