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接着说:「后来国家了保护野生动的政策,我们也就放弃了这个行
当。不过那几年也算是攒了些钱,于是我又拿着这些钱到俄罗斯起了酒
的生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馨儿的母亲,成了家。想想那几年生活真是
幸福啊!我赚了不少钱,又有一个虽然文化背景不同但非常贤惠能的妻,还
有一个乖巧的小女儿,真是享尽了福。不过俗话说得好,人生无常,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我在后来犯了这辈最大的错误。」
温叔叔脸上本来还是满脸的自豪与幸福,说到这里,他换上了悲伤与懊悔:
「那个时候年纪轻,手里又有钱,胆大得什幺都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
人傻钱多。当时有个叫朱建军的战友,说是在国看了几个煤矿,如果大家集资
买来,绝对能成为超级富翁。我那会儿想都没想啊,就把全家当都给了他去
搞投资,矿是来了,可才没挖几个月,煤就没了,全剩些石。
我们说要把集资剩的钱讨回来,可他不甘心,又僱了些矿工没日没夜的在
那倒腾,结果作失误,引爆炸药的时候把一行十多个矿工全都给埋了。到这时
他也放弃了,捲着我们几个投资人剩的钱消失得无影无蹤。而我酒生意的伙
伴也知了这个消息,加上我一心想着挖煤放鬆了对这边生意的理,从那以后
我彻底破产了,还背上了可能这辈也还不清的债。」
这我才知为什幺馨儿那幺小就被寄养到我家,看来是讨债的给了温叔叔
不少压力和威胁。没想到他以前也是个土豪啊,不过他现在应该比我们这个普普
通通的家庭还惨,因为爬得越摔得越重。我也不得不暗自庆幸,如果他现在还
那幺有钱,馨儿或许就不属于我了。
我装作很懂事的说:「伯父,你别担心,我相信以您的能力和智慧一定能
把钱赚回来。」
温叔叔摇了摇,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从袋里翻了一张看起来保得
很仔细的银行卡,递给我说:「小伟,虽然我欠了很多债,但我还是给馨儿存
了不少,这张卡里的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她大学的学费以及找到工作前的所有
开销了。从前我一直忙于工作没时间陪馨儿,到了现在,我总不能什幺都没给她
留吧!这张卡你好好拿着,先别告诉馨儿。」
温叔叔脸上的表很複杂,但那深深的伤已经弥漫了我。我有些不解的问
:「伯父,你怎幺不直接给馨儿呢?而且还不让我告诉她?」
温叔叔转过了脸,还是不愿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小伟,馨儿这
个孩好可怜,从小父母都没时间陪她,所以她在国外的私生活可能有些混乱。
你千万不要怪她,这都是我们父母的错,其实她很单纯很善良,没有什幺坏念
。」
温叔叔明显是在给我打预防针,怕我知了馨儿在国外的那些事会生气,
不过我早就已经知了馨儿的过去,而且已经不是很介意了。我答:「放心吧
伯父,不馨儿以前是什幺样,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知她现在是什幺样。」
温叔叔从悲伤的表里勉挤了一丝微笑,说:「听你这幺说,我就放
心了,你真的长大了。我们这一次回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我和你伯母要到一
个很远的地方去,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馨儿……」
温叔叔的语气透着深深的绝望和凄凉,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什幺叫最
后一次回来?什幺叫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记得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
说是一对富豪夫妻因为破产而相拥自杀,他该不会也起了轻生的念吧?想起他
前面交待我的话,我愈发觉得像,赶紧说:「伯父,你们是要到哪里去啊?不
回俄罗斯了吗?」
他苍凉的望着天空绽放的烟花,说:「我也不知那个地方在哪里,但那
里一定很自由,不必像现在这样背负太多的压力。」
那个自由的地方,想必就是天堂了,我更加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可如何是
好?没想到上一次还雄心壮志、老骥伏枥的温叔叔,这次就像变了个人,只剩
绝望和悲哀,真不知他又经历了怎样的挫折。
我不敢冒失的把自己的想法说来,而且这也不合适,我婉转的问:「伯
父,那个地方非去不可吗?你欠的钱,可以想办法赚啊,何必一走了之呢?」
温叔叔拍了拍我的,说:「小伟,你还年轻,年轻就是希望。可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