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柔的草坪――广场,渐渐的走近大门。但他在距离大门楼还有六七丈远,就开始越趄起来。十年,景全非,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家?
大门敞开着,他远远可以看到里面,朱红钉着金黄铜钉的二门。二门当然关着;但大门里面,两旁各一条长凳,尝上坐着两个一青劲装的壮汉。这两人本来翘着二郎,好像正在天南地北的聊天。他们虽然坐在门两侧,但因居临,视野广阔,石中英在大门前越趄不前,张张望望的模样,他们自然看到了。
于是左首那个汉忽然站了起来,跨大门,望着石中英,一抬,大声:“喂,小伙,你是什么来的?”这喝声,这神气,就是豪门豪的吻,大有盛势凌人之概。
石中英并未介意,他走上几步,抱抱拳,问:“请问一声,这里可是石家么?”
那汉倒也有些光,等石中英走近,看他上穿的是一件蓝布长衫,但气宇却是不凡,稍微收敛了些。说:“没错,这里是石府,你要找谁?”
石府,没错了。石中英心不禁又浮起疑问,爹虽是六合门的掌门人,但他老人家一向持家严谨,以“诗礼传家”自居,决不会有这等排场,他仍然不敢确定这是自己的家。望望那汉,他看得此人手,不在一般江湖人之,爹不可能用上几个护院武师。他带着些怀疑问:“请问这时可是六合门掌门人的家么?”
那汉哈的笑声来,同样以怀疑的光看了石中英一,才:“石家庄是盟主的府第,天尽人皆知,你到底要找谁?”“盟主府第”,这四个字,听得石中英不禁又是一怔。“盟主”?爹当了什么“盟主”?
石中接着又问:“请问老哥的盟主,就是六合门石掌门人么?”
那汉渐不耐,大声:“盟主自然是六合门的掌门人,这还用问?你是从那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右首那人探来,:“老刘,你和他罗嗦什么?这小追问底的,路数不对。”
石中英听他气,宅中主人,是爹已无疑问,这就笑:“我叫石中英,石掌门人就是家父。”
左首那个汉瞪大目,问:“你小……”他想说“你小胡说八”,但看看石中英的面貌,确有几分和盟主相像,天虽大,可没有人敢上门来冒充盟主儿的。“小”字面突然刹住,接:“你说什么?你叫石中英,是盟主的公?”
石中英:“不错,我就是石中英。”
右首汉也倏地站了起来,说:“老刘,你听这小胡,没错,盟主有一位公,叫中英,但早在十年前失足堕死了,这小敢是吃了豹胆,居然异想天开,敢到这里混充公来了,咱们把他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