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琪芬眨眨双眸,说:“我喜绿。”
石中英自然不会去注意他们的谈话,这只是无意中听到的,他脚丝毫不停,继续朝前走去。只听书房中传爹的声音说:“屈总,你去瞧瞧,外面是谁?”
他缓缓从椅上站起,伸手在案取过一册不太厚的手抄本,随手递了过来,坐说:“这是咱们六合门的”六合剑法“,共有六六三十六剑,这本解说的颇为详尽,卷首是六式本门练剑功,练剑之前,必须先学会练剑功。面是三十六式剑法,都有图文注解,你先把六式练剑功练熟了,再循序渐,依图练习剑法,如有疑难之,再由为父加以指,你先拿去仔细研读。”
石松龄微微叹一声,“为父自从当了武林盟主,这几年来、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取决于为父,整天很少有空闲的时间,连教你剑法的时间,都不来,不过这本剑谱,为父化了多年心血,才手录来的,上面注解的很详细……”
石中英看她上翠绿衣衫一,低声:“圆紧珊瑚节,锋利翡翠翎。”
刚说到这里,只见总屈长贵匆匆走,躬说:“启禀盟主,崆峒派蓝掌门人来访。”
接着是爹的声音说:“如此很好。”他们自然是在谈着公事,因为爹是当今武林盟主。
石中英:“孩儿是给爹请安来的。”
祝琪芬走的很快,快到门,忽然回过来,说:“我去叫人给你换一床被褥,现在离吃饭还早,待会我会叫你的。”说完,转就走。
石中英连忙笑:“屈总早。”说着举步跨上石阶。屈长贵替他掀起了帘,直等石中英跨屋房,才悄然放门帘,退了去。石中英跨书房,就恭敬的叫了声“爹”。
那是总屈长贵的声音,说:“是,是,回盟主,属昨天已经派人查了。”
英:“你喜竹?”
石松龄坐在一张背虎交椅上,面蔼容,笑:“孩,你这么早,就到书房里来作甚?”
屈长贵方应了声“是”,石中英已经接:“爹,是孩给你老人家请安来了……”
第二天一早,石中英才起,就有一名青衣使女替他送来洗脸。他盥洗完毕,使女就替他端上早餐。他在狄谷,一住十年,都要自己动手,如今回到家里,他真的变成了少爷,一切都有人伺候,而且伺候他的,是一名材苗条,面貌娟秀的少女。
石中英在狄谷十年,就是没练过“六合剑法”。因为“六合剑法”是六合门的秘技,只有六合门的人才会,石中英的父亲以“六合剑法”成名,师父自然不会教他“六合剑法”。石中英听得大喜过望,慌忙双手接过。说:“孩儿自当谨记。”
石松龄倏地站起来,一面朝石中英挥挥手:“孩,你回房去吧,为父要去迎接蓝掌门人,也许有什么公事要谈
石中英:“不用换了。”她走简直像一阵风,只怕连石中英说的话,都没听见。石中英走过去,在临窗一张雕花案枢椅上,坐了来。离家十年,回到家里,竟然如此陌生。除了爹,除了阿荣伯,自己简直像在陌生人家作客。他不禁摇摇,苦笑了一。
石松龄一手持须,掀的:“难为你有这番孝心。”他气微顿,望着石中英:“你跟师父练过几年拳脚,基扎的还不错,为父是六合门的掌门人,一生以六合剑驰誉武林,自己儿,总不能不懂剑术,从现在起,你必须在家里安心练剑……”
祝琪芬甜甜一笑,:“那是月休的句,原来大哥也懂诗,”翠翎小筑“,是爹题的名,就是据这两句诗来的。”说到这里,忽然“哦”:“大哥,你刚回来,一定累了,还是休息一回吧,我不打扰你啦。”石中英本来想说“我不累”,但话到嘴边又咽去了。
他自然记得小时候,每天早晨,都要到爹的书房里去请安。吃过早餐,他就步“涵阁”一路朝书房而来。刚走到长廊的转角,就听到书房里有人说话,而且话声说的极轻。石中英自幼练功,而且经过当代九位人的传授,他的耳目,自然被训练的特别锐。这长廊转角,和书房少说还有六七丈距离,书房中两人的话又说的很轻,换了旁人,自然听不清楚,但石中英听来还是很清楚。
屈长贵掀帘走,堆起一脸笑容,躬:“公早。”他不论遇上谁,都是笑脸迎人,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