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后面脏的很，少爷来了，老待一会再，也没关系。”

        石中英：“不，阿荣伯，我也没吃饭，我要吃你亲手的菜，我陪你一起吃。”

        石荣急：“那怎么成？少爷没用过饭，就快回去。”

        石中英：“不，我要去看你饭。”他没待石荣说话，举步往里就走。

        石荣更急，跟在后面：“少爷，你不能去，里面实在太脏了。”里面是一间又黑又小的厨房，石荣打扫的虽然净，但仍然是乱糟糟的，土灶上放着一小锅饭，已经有焦味，灶旁只有一盘炒好的青菜。菜是他亲手种的，自然很新鲜，但却看不到油。

        石中英中，突然涌了泪，他真没有想到阿荣泊还是石家的“老家”，竟然过着如此清苦的生活。他声音有些哽咽，说：“阿荣伯；我一定要跟爹去说，你今天就搬到前面去，我家不能这样对侍你，我想，你这样的生活，爹恐怕也不会知的。你说，这是谁的主意？”

        石荣：“少爷，快别如此，老苦了一不要紧，少爷回来了，老倒正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石中英：“阿荣伯，你有什么委屈，只说。”

        石荣笑：“老不是说了么？老年纪虽然老了，还健朗的很，住在这里，倒也清静，那有什么委屈？”

        石中英：“那你告诉我什么？”

        石荣轻吁了气，才：“这件事说来话长，从前老爷经常说，要治国，必先齐家，老爷治家一向谨严，但自从老爷当了武林盟主，也许外面的事多了，庄上用的人手，也比从前多了许多，这几年来，笑面虎引了不少人来，老……”

        “笑面虎？”石中英截着他话，忍不住问：“阿荣伯，你说的笑面虎是谁？”

        石荣愤慨的：“还有谁？他终日里堆着笑脸，不是笑面虎，是什么？”石中英明白了，阿荣伯说的笑面虎，自然是总屈长贵，一面问：“他为人如何？”

        石荣：“老跟随老爷这么多年，江湖上的事儿，老也听的多，看也看的多了，这几年，咱们庄上……”

        “嘿。”一声森冷的沉嘿，打断了石荣的话声，那声沉嘿，似是从前面传来的。

        石荣目光一抬，问：“是什么人？”石中英觉得奇怪，此人居然敢偷听自己和阿荣伯说话，居然还敢嘿然冷笑。这就接：“我去看看。”随着话声，迅快走了去。

        这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隘厌的小客厅里，本没有人影。石中英心不禁有气，一个箭步，掠门外，天已经有些暗来，但菜畦间静悄悄的，依然没见人影。那一声冷嘿，明明有人在屋里偷听了阿荣伯的话而发。那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