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人影笑了笑:“这是妹平日对贼党的毒辣手段,知的较多,心里一直笼罩着阴影,一旦回到旧地,就打心里生怯意。”说到这里,接着:“别说老贼已死,庄上只有假冒祝伯伯的贼人和屈长贵两人留过,如今蓝老前辈四位,已经稳住对方先去了,就是只有咱们两人;也何惧之有?”
苗条人影看了他一,问:“大哥,你碎石准备好了么?”
青袍人长剑一收,颔首笑:“祝兄说的极是。”
苗条人影:“这时,正当上灯时光,又不是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庄上怎会连一灯光都没有?”
半晌之后,苗条人影突然抬起来,低低的叫了声:“大哥。”
青袍人不觉一怔,沉声:“祝兄这是什么意思?”
颀长人影笑了笑:“妹要学,我还会不肯教你么?”
石家庄巍峨的庄院,黑压压地立在山麓间,看不到一丝灯火。这时从十里长的谷间,现了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沿着山溪,朝石家庄奔行而去。这两条人影,好像有什么急事,奔行的相当快速,不过眨工夫,他们已经奔门楼前面的一片草坪中间。
颀长人影举目四顾,问:“那里不对了?”
颀长人影笑,“妹一手飞针,也不错呀。上次要不是你一把飞针,差就被他们截住了。”
如今天已经全黑了,一片夜雾,笼罩在山林间,暗影空蒙,使人视线不清。
苗条人影:“我觉得有些不对。”
颀长人影:“那你担心什么?”
祝景云躬:“副座,此人对咱们有用。”他称青袍人“副座”,那么青袍人敢是什么教的副教主了。
人上还未着地,左掌一接,人已腾跃起。
苗条人影:“这不可能,我们一路上,行踪十分隐秘,而且晓宿夜行,贼党耳目再灵,也防不到我们来的如此快法。”
苗条人影心漾起了一丝甜意,双目之中,闪着星星一般的光亮,嫣然一笑,低低的:“大哥,你真好。”这句话,气显得十分亲密。颀长人影听的心不禁怦然一,一时之间,两人不期而然都沉默了来。
颀长人影已在草坪中间席地坐,在掌一摊,笑:“早就准备好了,大概十丈之,就算他是飞鸟,也保证逃不去。”
苗条人影睁大睛望着他,好像只要有他在边,她就有了安全,她轻轻的,脆一笑,低低说:“大哥说的是。”
苗条人影:“大哥,蓝老前辈分派给我们的任务,是要你截住所有逃来的贼党,因为假冒祝学门的贼人,和屈长贵,可能都着面,只要取面,我们就能认他是谁来。因此不能让他们有一个人漏网,这里正当庄院前面,视野较宽,我看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颀长人影:“好吧,那么咱们还是先坐来,免得贼人看到了。”
苗条人影:“我飞针比大哥的碎石,差得太远了,我最多只能打到一丈四五尺以的人,再远就失去了准。”说到这里,不觉“嗯”了一声,偏着:“大哥是不是故意拿话岔开,那是不肯教我”米粒打“了。”
苗条人影:“我也不知,只是我到这里,突然心里害怕起来,好像就会发生什么事……”
苗条人影傍着他边坐,低低的,“大哥,你这”米粒神功“真用,几时教给我好不好?”
颀长人影应了一声,回过去,苗条人影抿抿嘴,问:“大哥,你想不想念小时候的伴侣,祝掌门人的女儿祝琪芬?”
后面那人忽然轻轻的叫了声:“大哥。”她这一开,声音又又脆,显然是一位姑娘家。看,夜影中,那形瘦瘦俏俏的,有多苗条。走到前面是个颀长人影,他听到叫声,立即刹住了奔行中的形,问:“妹,有什么事吗?”
颀长人影望望庄上,果然没有一灯光,不觉微微一怔,沉声:“莫非贼党已经得到消息?”
颀长人影:“那就快走,里面也许已经动上手了。”
但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突觉右背“凤尾”、“促”、“笑腰”三上,忽然一麻,重又“砰”然一声,跌落去。也在此时,青袍人突然跨上一步,剑势直落,朝蓝纯青当刺。但见剑光一闪,另一支长剑,飞快的从旁撩封,“当”的一声,架开了青袍人的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