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是他仅有的底气,不是什么方式,但总归是他,至少现在还是他。
他的不安和茫然会日夜折磨他,却构建不一个离开陈榆的冲动。
“宋池,你拿不手的炫耀找错了对象。在我里,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
末了,宋池一改平日里的态度,“我知我和你的差距,但筹码不在我手里,更没在你手里。”
宋池放笔,打断他的话,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盯着许牧,缓缓开,“值不值得炫耀我不知……不过不是狗,还是玩意儿,总归都是我。”
宋池很少动怒,可却异常烦躁。
“喜我还是可怜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想法冒来时,许牧瞬间皱起了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他问着宋池是否分得清喜和可怜时,他的答案也是模糊的。
现在这个小小的图书馆,跟不远的人发生一场争论。
“所以呢?”
几乎不给宋池回答的机会,他继续,“事实是,你自己都想明白那到底是可怜还是喜。”
他这么优秀,他努力地想拿到所有人的关注,羡慕的,赞赏的,嫉妒的,甚至是带有恨意的,这些里面,唯独陈榆算个例外,她本该也在其中,但宋池现了。
妒。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在陈榆心里,你只是个引起她注意的可怜货,说不定她都分不清什么是喜什么是可怜――”
宋池面上不显,心里对于许牧的咄咄人不耐烦到极,他冷笑声,“许牧,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至于我,除非有一天她亲说不想再看见我,除此之外,我会一直在她边。”
宋池当然不能保证,他所有悬而未决的绪,那些让他找不到方向的起落,都是因这些问题而起。
宋池把许牧当作碍的人,同样他清楚没有这个许牧,也会有其它碍的人现。
唯一相同的只是,他同样讨厌着那些被宋池分走的任何注意力,那些原本只该属于他的快门瞬间。
“玩意儿也好,狗也好,我无所谓任何份。比起清喜还是可怜,我有更害怕的东西。”
但在宋池说话的片刻,他几乎找不来理由。
如果那个镜背后的人不是陈榆,而是另一个人,他是不是也会现在这里?
借台前剩许牧一个人,好像陷了一个偶然的问题里,长久没有挪动脚步。
“呵……”许牧放轻了声音,并没有被宋池的话影响,“既然没关系的话,你又在害怕什么?”
“那以后呢?”许牧也不甘示弱,“一周以后,一个月以后,你还能说这句话吗?”
可那是喜吗?
“论施舍,或许我还比你多一些。”
许牧站在原地,一时无言,他有些疑惑于宋池平日看不的决,心里冒些异样,关于陈榆,宋池似乎能说一万个理由。
在许牧迟迟再未开时,宋池站了起来,仿佛不愿再多待一秒,拿好资料转离开了图书馆,即使值日时间未到。
他极力控制好自己的绪,直直地盯着许牧说,“许牧,我不觉得围在她边的人会只有你一个,同样我也不觉得你会被她真的喜,我讨厌她分在你上的任何注意力,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你能永远消失在她周围。”
“既然觉得那条狗会一直是你,你何必给我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