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记忆没法向世人证明，他本没法证明谦不是凶手。

        当天晚上，毅王与侍卫悄悄摸了佛塔，每一层都供奉了一个佛像，长燃着香火，唯有最上面一层在楼梯上了一铁门，用铁链牢牢锁着。

        望勤说他们昨夜不知怎么晕倒在了寺门，被守门的和尚发现才抬了来。

        谦与望勤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让养灵童一事多了几分古怪，为了清楚真相，毅王决定乔装打扮一番，随谦又回去汨泉寺瞧瞧。

        知自己逃不过去，谦将一把钥匙给了毅王，他说：“这是铁门的钥匙，三更之后再上佛塔，你会看到你想要知的东西。”

        人证证俱在，他想要将望勤扭送去官府查办，却是忘了望勤会法术。

        毅王用钥匙打开铁门，走到最上面一层，透过窗，他先是看到了一尊童像，然后看到了望勤方丈，他坐在童像面前的蒲团上，一手拿着一锅肉汤，一手端着一盆糕，而灵童们就像是小狗一样围在他旁。

        被选中的灵童，熟练地从他袈裟中掏黑紫的，张嘴住了端，其他灵童则是又退到了一旁，围看着这一切，而望勤，他拿起一旁的勺，大快朵颐地吃起了手中的肉汤。

        汨泉寺僧众果然在寻找谦，有僧人已经去过他家了，似乎再找不到，就要动用法术了。

是为了修习更加深的佛法。

        望勤逗小狗一样，将心往空中抛，让他们张着嘴去接。

        望勤言之凿凿，又有寺中其他和尚作证，若不是昏迷的侍卫同样记得昨晚的事，他怕是真的会怀疑自己的记忆。

        毅王没有想到望勤竟是个这么禽兽不如的东西，一怒之，他踹开了大门。

        毅王不信，于是又找去了佛塔，铁门还在，童像还在，而灵童却都死了，望勤说凶手是谦，谦失职放灵童，被杖责三十，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灵童害的，盛怒之，堕了妖，趁着大家不备，提刀上到佛塔，将那些个灵童全都杀害了，幸而被人发现地早，才没有伤害到更多的人。

        等喂完糕，望勤从中挑了个灵童说：“今儿就由你来给本座香吧。”

        一切就像谦向他哭诉的那样，得罪了方丈，活不成了，若不自尽，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妖。

        望勤说：“不听话的人会被成肉汤，你们乖，没有跑去，这是奖励给你们的。”

        毅王注意到，这些灵童男的女的都有，看起来才五六岁的样，上只穿了一件红肚兜。

        望勤吃的很香，肉汤的诱人的香味勾得灵童们直咽，他们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锅肉汤是用他们曾经的同伴煮的，亦或许他们是知的，但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毅王佛法深，却是不会法术，仅凭他和侍卫，本就不是望勤的对手，两人很快就被望勤给晕了，等第二日醒来，他们已经到了汨泉寺的厢房里。

        他们这儿的规定，在寺庙学佛的孩只能算作俗家弟，平日里学学佛经，只有成年以后被选定成为真正的和尚之后才能学习法术。

        毅王此时才发现，这一切好似是谦安排好的，谦是故意引他来调查灵童的真相的。

        才五六岁的孩，本不知什么是侮辱，互相争抢着糕，抢不过的就跪在地上舐掉落的碎屑。

        说完，便主动自投罗网被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