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默默无言,暗地里摸了摸被她戳伤的手臂,心里在想究竟是谁不解风?弦月则是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不敢细想伙计的话,赶紧转移话题问:“花街女既然不怕蚌仙,为何不用镜通神,而是要拜蚌仙像呢?”
弦月想着,不禁长叹了一气,那伙计敢让莲歌将自己被拐卖来的事说来,便是笃定就算此事被人知也没事吧,更何况莲歌还说了自己家乡的位置,如果他们怕的话,就不会让莲歌说了。
伙计哪知这些,又不愿承认自己不知,声音不禁了:“总之你想变就照便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通过月牙城之外的镜逃不就行了?了月牙城,城主也就不到了吧?”
月牙城为何能猖狂至此?弦月看着边络绎不绝的人,想起了那六十两银的胭脂,想起了当地人为了赚钱的言语,是呀,能来月牙城玩的都是周边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贵,富豪乡绅,月牙城若了事,他们也会受到牵连,自然会保护着。月牙城得诸方庇佑,又岂是寻常官府能动的?
伙计猥琐地笑了起来,一大黄牙,抹得惨白的脸上褶堆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人,就算是个石女,也得用往你间钻个,汁儿来。”
“不是不用,而是不能,坊间都传,蚌死后,魂魄不消,藏在月牙湖里,城主才令封锁月牙湖。其实不然,而是城主将蚌之魂囚禁在月牙湖里,蚌要想逃,要么通过镜,要么通过人间香火以助修炼,为了香火,它们只能帮人变,却不知这正是城主想要的结果。
弦月依在鹤龄怀中,面上的红晕就未曾去过,此时再被伙计连着调笑几次,就更加羞臊了,若鹤龄真有坏心,指不定现在会对她什么,光是想想有可能发生的事,她就心如鼓,赶紧将心思转移到分析寻找神砖上才算好些。
想到这花街上,还有不知有多少像莲歌一样被拐卖来的姑娘正在遭受磨难,弦月面上的红晕就淡了几分。
“用不着。”鹤龄听了他的不怀好意,一回绝了,然后便搂着弦月离开了。
“女人不解风多是欠调教,郎君若是信得过,将她往我们铺放一天,纵使是个清心寡的女菩萨,也能给你调教成个淫娃妇,小浪蹄。”
说完,伙计又对鹤龄:“我现明白你这小人为何不解风了。”
风月城兴起,不仅是月牙城的女受到了祸害,连带着周边的姑娘也都变得更加危险,就算阴阳脸的姑娘也都来者不拒,可见这花街对女的需求之大。
伙计说得有些不大确定,许多事他也是听说和猜测的,并不确定。
弦月很想帮帮莲歌她们,可她好似无能为力。
伙计挠挠,“月牙城偏僻,距离太远的镜,蚌也没法走吧。”
弦月又:“以前也只有一个蚌犯了戒,怎么现在拜蚌仙就非得梦才能变了?”
月牙城这么猖狂,就没有人吗?周边这么多女被拐,就没有人追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