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静没有惊醒爹娘,却是引来了月亮上坐着的仙女,仙女半个从外探来,好笑地唱:“唇相交,齿相交,哥哥嘬来又咂咂,亲得可人儿脸羞羞。心,魂飘渺,不知羞的哥哥紧搂她的腰。撩衣襟,解红衫,小衣一扯就上嘴。手心儿,尖儿,一一嘬,一一嘬,撩得两只儿翘。”
正当大家看得一雾之时,人轻轻地,幽怨地唱了起来:“月上竹梢,人声寥寥,楼院无声,回廊悄悄,小儿倚门窗,暗自心焦。我的好哥哥,三更梆敲两遍,你人影儿怎的还不见?”
仙女似乎是在给大家旁白,又似乎是在给他们的表演增, “左一,右一,阵阵酥,丝丝麻,好似虫咬蚁行酥蚀骨,千只小虫儿钻心窝。钻心,惹火,风郎,尽痴狂。衣襟不堪扯,裙摆哪经撕,圆鼓鼓的儿才面,尖儿便就抵花苞里去,先是勾来,再是,又是来又是嘬,浑不女儿家受不受得了。”
“小乖乖,莫怪我,吁吁,心猛,箭在弦上刀鞘,不得不发,不得不发……”
七位仙女,有的抚琴,有的笛,有的唱歌,有的舞,旋转在半空中,再轻轻落,真的好似九天仙女飘落凡尘。
他们合的太好,也不知是仙女照着他们演的唱,还是他们依着仙女唱的演。人儿咬紧牙,低声叫:“好哥哥,别胡闹,爹娘听见可不得了。”
“好哥哥,慢儿搂,轻儿抱,仔细声儿,惊醒我的爹和娘。”
人儿又走了几圈,还是没有等来人,一步三回地回了房。
人儿越想越生气,手绢儿一甩,熄了灯。
闩门关窗,灭烛无光,人儿空搂着锦被暗自神伤。只听那门窗轻敲一声响,俏冤家,披星月来相会,喜得人儿光着脚,忙起,赶紧把那门儿开。
的七仙女放台上,长袖一挥,玉中就飘了七个仙气飘飘,姿容绝的仙女。
玉灵是鬼魂,看得见摸不着,但她们可以幻象,不同的场景。
一个如玉人焦急地在安静漆黑的走廊里走来走去。
孟浪郎君一面,便一把搂住了妙人儿,不等门就亲了个响。
一曲唱罢,仙女们陆续回了玉里,独留一个坐在月亮之上。
关上门,对烛坐,帕拧成麻花样,她又在心底胡思量:“心慌慌,意乱乱,坐立难安。月上中空,红烛半烧,莫不是我的哥,现在就负了心?”
“狠心郎,天煞星,可苦了我的一片心!”
弦月第一次看,惊叹得睛都忘了眨,其他老客对此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自从人的魂灵可以玉之后,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了许多能歌善舞,艺双绝的艺伎玉灵供人消遣玩耍。
月亮?当大家反应过来之时,已经陷了幻象之中,面前的赌场,已然变成了一座深宅大院。
原来是在等郎。
肉,仙女又唱:“曲起,拱起腰,哆嗦把他孽儿迎,刹那间,粉蝶迷花,鸳鸯戏,锦被里翻红浪。腰儿晃,儿摆,青丝散乱钗横斜,香汗淋漓气咻咻。好哥哥,忒癫狂,急猛捣不停歇,可怜人儿三魂六魄尽丢去,悠悠忽忽云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