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对我说什么？”周斯玫冷笑着看父亲，“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么辛苦？你说应酬客很辛苦被客灌酒但灌你酒的人是我吗？你说老板让你压力很大你必须小心翼翼看老板脸行事但给你脸看的人是我吗？“

        “小学你们送我去的那所国际学校，说那边教育好，对！那边教育是好，因为老师们喜好学生都培养好学生嘛！我和班上的同学吵架，老师看她是好学生，就直接判定我有问题，我想问凭什么啊？我回到家告诉你们，你们怎么说？你们说我想得到老师的偏，努力学习不就好了？但我想问，凭什么啊？！”

        “但那又怎么样啊？是不是学习成绩不好，我就不能活去啊？”

        或者说，那个周斯玫，那个她以为恋脑上一心只想着和男朋友生孩的周斯玫居然能说这种话。

        然而这的确是周斯玫所说的，由她自己脑中产生并由她的说来――她在诉说她的想，不以什么样的方式。

        “那时候我不能看什么小说，不能想玩什么游戏，不能和班上什么人说话，要是和成绩好的同学也就算了，要是和班上那些成绩比较差或者名声比较差的同学，”周斯玫想到什么，脸上挂起冷笑，“要么上被你们知，要么就是去外婆家还要被他们上课，那些大理，你们仿佛说不厌就好像我也听不厌似的，你们谁真的关心我的受？”

        周斯玫看着爷爷，“你们说他为了我很辛苦，没错，他是很辛苦，但是我妈不是比他更辛苦？我妈要照顾我照顾你们还要照顾他还要照顾醉酒后的他，我爸他还有双休他可以跑去和朋友喝酒聚会可以钓鱼可以去外面玩，我妈呢？你们有谁真正在意过我妈的辛苦？你们就算说她很辛苦，也是为了让我谅她，可你们让我谅啊？为什么你们自己不真正谅她？你们总说我不懂事，怎么，”周斯玫发刺耳的笑声，“你们还以为你们很懂事很谅我妈啊？”

        周斯玫她爸肉可见有些生气，他想说话，但被他亲妈抢过话去。

        周慕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不应该啊，她记忆中的周斯玫外公外婆不是那样的啊，她记得那是两位白发苍苍和蔼可亲的老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知识分的风范，他们……他们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啊。

好啊！那些单词啊古诗词啊数学公式啊我就是背不来。”

        “周斯玫！”最响亮的一咆哮声响起。让人惊讶的是发咆哮的人不似他发的声音那般让人想要抖三抖，他看着周斯玫，红了眶，神是受到伤害的痛苦，好像来自女儿的否定带给他极大的打击。

        周慕杨以为自己已经震惊到麻木，但还是在麻木之中又迎来一波震惊――卧槽说这话的居然是周斯玫。

        周慕杨第一个想法，是周斯玫不该这么说，这么说只会让事变得更糟糕，她想阻止周斯玫，可已经来不及。

        “你们每天都要和我说我爸为了我很辛苦，可是造成他辛苦的人不是我啊？不是我灌我爸酒灌到他吐，也不是我迫我爸一定要完成什么生意销售上的指标KPI也不是我拉着我爸没日没夜的加班现他的价值――造成他辛苦的让他辛苦的统统都不是我啊！！”

        “上了初中，你们安排我去外公外婆教书的初中那边上学，你们知不知那三年我很艰难啊？因为那边没有多少人愿意成为我的朋友，肯接近我的人，”周斯玫冷笑一声，“是答应外公外婆来监督我有没有好好学习的人。”

        周慕杨震惊了。

        她最先想到的是也许是周斯玫在说谎，然而周斯玫痛苦的声音扭曲的脸，加上两位父母的沉默都在说周斯玫所说的都是真话。

        “为什么要我忍受不公？我成绩差，我就该被人踩一脚吗？”

        “玫玫，”周斯玫她爸最先找回声音，他努力组织语言，想要和周斯玫沟通，“爸爸知以前发生过一些……你觉得不好的事，你很难受，但是……你相信爸爸妈妈，我们都是为你好……”

        周慕杨再羡慕周斯玫，也只能从外界观看周斯玫的生活，她看到的是一片光鲜亮丽，结果

        “都不是！”

        “凭我成绩差？我成绩差就活该被人踩两脚啊？我成绩差，我就没人权，不能被人尊重吗？就要忍受不公吗？”

        周斯玫笑了一声，很冷静地说：“难是我造成他那么辛苦的吗？”

        “你怎么和你爹说话呢？你爸说得哪里不对了？他那么辛辛苦苦不还是为了你？”

        “我知，为我好嘛，”周斯玫双手抱，角挂着泪，但神冷漠，“你们一直都会说为我好为我好，你们没说厌我都听腻了。”

        “对！我成绩差，但我不觉得我就应该被人家看不起，我不觉得我比别人矮一截，我不想求我比谁贵，但我也不该比谁低贱！”少女铮铮有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