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谢――”
听见长老的声音。
那年凉国的花草长势都不好,尤其是白栀在这一殿,蔫倒着,看起来快要死了,但又还活着。
白栀寸步难行,她看着自己脚攀上来的栀花枝,惊讶的张着嘴,又看向那少年。
再后来,她听见了沉衍哥哥的声音。
“殿!殿过来了!”清女使劫后余生的哭泣声,和恩德的跪拜叩首声。
可她有神的元阳印记,她不可能成为凶兽,只会被这些药折磨。
凉国经历了最大的一场动。
阻力更大了!
混沌中,她又一次看见了一双漆黑的深眸,带着阴鹜的戾气,是个小少年的模样,孤单的站在一个似画一般好的地方。
看清她面容后,他毫不犹豫的向她奔来。
听见争执声。
“师尊!跟我走!”
护着她的人不在了,王君再一次肆无忌惮的在她上开始用药,本就病着的被折磨得虚弱,若她能似常人一样兽化,其实也好。
哦,也许是她。她快死了。
清女使怎么总在掉泪,谁惹她伤心了?
“活来,白栀。”有人对她说。
唇上到微凉的柔,汤药一一的渡她不会再主动打张开的嘴,她咽不去。
她问:“我们见过,是吗?”
那里桃花开得繁茂,一簇压着一簇。
这日回去之后,白栀便陷长久的昏迷。
那些白又是什么用的呢?
在这座殿里,有谁过世了吗?
越来越多的哭声,和争执的吵闹声响起,白栀曾疲倦的将睛睁开过一个小,目是五颜六的彩带,距离她远些地方是一片白。
阿清,别哭别哭。
但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藏在珠帘后面。
她的唇被轻轻沾着帮她过,数十秒后,她便将那些喂嘴里的东西全都呕了来――包括他的血。
嘴被势的掰开,药灌她的嘴里,迫她咽去,她大分都洒了来。
没听见。
没看见哥哥的影,果然是梦,只是梦。她现在这样一定不漂亮了,不要让他看见,不要……
但更多的是医官慢悠悠的讲话声,和清女使声音颤抖的应话声。
彩带是法祈福。
她怎么好像轻飘飘的,若不是有脚的栀花攀在她的上“绑”着她,就该飘走了。
少年察觉到了她,猛地回,他手中的利剑散着黑金的光芒,杀气凛冽!
走去哪里?
一定是她听错了,哥哥怎么会哭呢?哥哥那么厉害,那么大,他从不会像她那样只会掉没用的泪。
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唇边尝到了血的铁锈味。
一巨大的白光将她的神思猛地拉回,梦里的一切画面消失,她听见大哥哥的声音。
折磨到……生不如死。
这声音好熟悉。
她哭着祈求白栀可以好起来,哭着哄她多饮些,哭着将她吐来的药汤细细的去,声音颤抖又温柔的再哄着她喝一。
好熟悉的人,好郁的思念和悲伤,白栀想要靠近,越是靠的近,她里那辰榆香就越是郁的阻止她向前走。
带着哭腔。
祭祀的礼仪冗长,她站在冬日的烈阳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