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瑶:“……”
两人又聊了几句,时间好像过得快一些了。
“您说‘没想到’这三个字就很过分了,怎么?我看上去很笨吗?”
除夕这几天很冷,走亲访友少不了,在觥筹交错的席间、在灯火阑珊的小区花园里,她缩起脖看漫天的烟花,想起了南方湿柔和的气候,想起了书店的油墨香气,想起了Z大榕树弯着睛微笑的男人。
他忍不住笑了声。
“没想到你深藏不,GPA3.85,还是第一名。”
“谁让你自己老喊着挂科。”
凌宇没有回父母家,儿自然是跟着前妻过除夕,当然她也不是不近人,只不过他要到大年初二之后才能带孩回家过几天。也好的,多看几篇文献、多发几篇sci嘛,女人和孩只会影响我发期刊的速度。凌宇是家中长,有两个弟弟,没一个像他一样在校。虽说大学老师工资不低、又是铁饭碗,家里却还是提倡经商,他便是个臭书生,醉心学术,社会地位不低,但是和其他人无疑有。他不烟不酗酒,也没有中年男人的邋遢,不算很修边幅,却没有啤酒肚,小腹依旧紧实,许是基因好、他生活习惯又好,谢与他毫无缘分。比起来两个弟弟三十多岁,在生意场上沉浮,已经有些地中海的趋势,而他依旧如松柏一般,宽肩细腰,在学术会议上常常被人认成是博士生或者博士后,他往往也不否认,就很自然地和来人聊学术。
“新年快乐。”没想到是秒回。也不奇怪,毕竟是离了婚的男人。
“我倒是从来没去过苏州。”
“回扬州过得还行?”
她打开教务网站,登陆,截图,发送,一套作行云。
像是看透了世事一样,毫无激。
嗯,这篇文献不错。他转手就发给了王璐瑶。她的微信名很简单,就是一个璐字,像是一个胖胖的卡通小女孩。
“成绩来了吗?”
这样的凌宇副教授,与谁都合得来,随和自然,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的样。当然,也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开怀的样。
“反向毒罢了。”
如在学校堂吃饭。
“老师,大过年的就不要伤害我了吧?”
“???老师我是苏州人,一学期了,您连我是哪里人都不知?”
窗外飘起了雪,这是姑苏城这一年的初雪,璐瑶站在阳台上伸手,晶莹的雪花落到掌心就化成了,长江以南的雪就是这么湿,不像北方的雪如粉那般。
“老师,新年快乐。”她发消息。
心底也有些什么,和雪一起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