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培训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李旻裹着大衣走了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杯。她扫了一陈越摊开的笔记和参考书，笑了笑：“小陈老师还很认真嘛。”

        可是陈越作为一个对缺乏概念的人，他在那个时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李旻的发生了本的变化（即便这些变化后来陆陆续续反映在了行为上），在我的笔也自然没有呈现过陈越视角态度的转变。

        “严格是对你负责。”李旻敲了敲他的脑袋“再说了，你这位陈老师，总不能给二的学弟学妹留坏印象吧？”

        陈越立刻了，把备课纸推过来：“您帮我看看吧，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李旻接过备课纸，低翻看起来，开的几秒钟，她的目光有些散乱，但很快重新聚焦在纸上的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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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越站起，把她引到旁边的椅上，把备课纸递过去，“我心里没底的，您帮我看看吧。”

        李旻听到这句话，轻笑了一声，装作不满地说：“某些人，第一个学期的竞赛课本没认真听我讲过吧。”

        陈越拿起笔迅速记她的建议，偶尔抬看她，又低记录，动作一丝不苟。

        李旻的笑容没有变，只是神微微晃了一，她低摆了一手中的保温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天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好，我不逗你。”李旻笑着打断了他，“我刚给一班上完考常规课，现在过去。”

        “我看你当时也没那么无措啊，倔得很呢，不是还把三的教练怼得哑无言？”李旻始终低对着桌上的备课纸，看不清她的表。

        陈越，在笔记边缘添上一条注释，忽然笑着抬看她：“老师，平时没见您这么严格过。”

        他认真的神态可极了，李旻忍不住了他的脸：“这么相信我？”

        “那不全靠您嘛。”陈越笑了，有不好意思，“我当时也很紧张，很害怕，脑乱糟糟的，但后来您抱了我一，我就安心多了。”

        但仅仅是一瞬间，旋即她轻轻摇了摇，似是不以为意地转开视线，“行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今天可得仔细看看你的备课了。”

        陈越有些窘迫地挠了挠，低声说：“那个时候和您不熟悉嘛。不过……”他顿了一，似乎陷到了回忆中，“不过一国初那件事之后，我不知为什么就特别依赖您了。”

        “那当然不敢。”陈越笑了笑，“我不会误人弟的。”

        之前有读者朋友提过疑问，为什么陈越会喜李旻，在我一开始的设定里，一方面是因为李旻对他的种种纵容偏，陪学生带猫去看病可不是寻常师生关系里会的决定。

        李旻一边翻着备课纸，一边时不时给一些的建议，自然又练：“还有这里，试着留一个问题让学生自己思考，不要直接给答案。你得让他们有参与，不然全程听你讲，难免会走神。”

        “我一直都相信您的。”陈越认真地回答，目光也毫不闪躲地落在她脸上。

        “记得啊。”陈越语气笃定，“当时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他们都围着我，是您把我拉了来。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在艰难的时刻，有人站在我这边。”

        另一方面是，陈越在替考风波后对李旻产生了非常深刻的信任和依赖。可以相信，在年少孤立无援的时刻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拯救了自己，无论是谁都很难不心动。或许很难分辨那一刻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但至少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在后来实验室爆炸的节里，他伸手推开李旻，为了保护她受伤了。

        李旻听着他的话，垂着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陈越脸上。对上他那双睛，净又透明，那种毫不保留的信任让她一瞬间有些发怔。

        培训室里依旧安静。李旻坐在桌边，目光落在陈越低修改备课的影上。少年专注的神让一切看起来都显得那么单纯明亮，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这分写得不错，逻辑很清楚。”她指着上面的一段容，恢复了一向的专业和从容，“不过二的学生基础还比较薄弱，开这里可以稍微放慢节奏，先用简单的例引，再引申到公式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