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年轻人坐在智库的地上,背靠着厚厚的叠好的纸质书籍,他纤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笔,低着tou却很久没有动过了。
丹恒垂xiayan帘,长长的睫mao在白如玉的pi肤上搭xia阴影,他看着前方chu神的盯着那些地面上的浮光游影。这个房间的地板是透明的,只要低xiatou,就能看见那层波光粼粼的青se,就像是夜晚的海shui在chao汐的影响xia,波dang起伏,神秘而宁静。
景元走jin来的时候,一yan就看见了曲起tui正呆愣愣看着笔记本的丹恒。
他看起来无jing1打采,焉巴巴的,有dian像自己以前亲手种xia的那颗枫树。景元记得,当时的树就连枝条都开始枯萎,叶片泛黄,明yan人都看得chu来,它快死了。景元领了元帅军令chu军的时候,他路过了那棵树,有一片枫叶掉落xia来,但他没有停留,tou也不回的离开了罗浮,前往域外的战场。
可没想到回来以后,那颗本以为已经死亡的树,不但ting了过来,甚至变得更gao大tingba了。
——它活过来了。
真是个奇迹。
景元相信丹恒,这个孩zi很jianqiang,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相信他能调理好自己。
不过,作为年长者的自己,也要学会不再放任自liu。以前是shen不由己的局外之人,现在再当观众路人就不合适了。
男人走上前,微微顿了一xia,然后一掀衣摆,他单膝chu2地的半跪xia来,抬起tou,金se的yan睛里神qing柔和的平视青年的青灰seyan眸。
“丹恒。”景元轻轻的呼唤着青年的名字,从那次的承诺以后,景元再也没有喊过他丹枫,你若是问将军大人究竟有没有把两个人区别开来,可能只会得到一个没有意义的笑脸,和一句我不知dao。
男人克制着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他叹息一声,说dao:“我是来向你dao歉的,丹恒……”
短发的年轻人yan睫颤了颤,他掀起yanpi,漂亮的yan睛里倒映chu景元yan眸的一dian金se。那颜se好似rongru了其中,混合成了一种青金se泽,沉淀着,mei丽而神秘。
“将军……不必为此dao歉。”丹恒摇摇tou,他只是稍微有一diandian累了,休息一xia,放空大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若不是怕穹他们担心,甚至想要去深海里沉眠一段时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zuo的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可惜,他不能这样zuo。
“我从未怪过将军。”就算之前有一些羞赧恼怒的qing绪,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丹恒抿了抿唇,“这不该你来向我dao歉,反而我才是应该来找你请罪的那个。”
“丹恒,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般生疏了?前几日的事qing,归gen结底是我任xing了,以至于让丹恒你心绪难平到如今,这不是我的错又是何人的呢?”景元叹了一kou气,不怪他才是麻烦,因为那意味着这人觉得是自己的错。
“只希望丹恒莫要因此而疏远景某才好。”
“……”青年闭了闭yan,想说什么,又发觉自己的言语实在匮乏,只好移开视线,生ying的提起另一个关心的话题。
“将军,我那日心绪大乱后慌张离开,未能小心隐藏行迹,不知……罗浮之上可有liu言蜚语传chu?”丹恒神qing认真的看着景元,他dao,“将军一生磊落,尽guan在罗浮我已是无罪之shen,但——还是尽量与我少有联系为好。丹恒唯恐有不怀好意之人,会借此攻讦将军行为不端。”
景元听了,反而神se古怪了一瞬。他嘴角动了动,似乎很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如果丹恒担忧的是这种事qing,那就大可不必了。毕竟,罗浮的风气还是颇为开放,景元光是看见自己的同人话本zi都有许多了,什么类型的都有,禁都禁不完,也没有必要禁。因为那些话本zi都是用相似的名字来指代他们,大家懂得都懂,不懂得就不懂,当个故事也就看了。
别说丹恒提起的那天事宜,其实早在丹枫和景元走在一起的时候,《凤求凤·新编》都已经在连载了。现在几天过去,估摸着又更新了好多吧。
景元想,抛开真实的主人公问题,写得还是ting好的,文笔上佳,剧qing跌宕起伏,ganqing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