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第一次赶到,为什么是第一次?”朗逸的语气还带着咄咄人的架势,可是白幽竹完全没有在意,此刻,没有什么能比朗逸本人更让她在意。
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哭,该哭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白幽竹的邪念有一瞬间升起,又被自己去。
还是当年的真相更重要。
客厅陷无限的安静,半晌,白幽竹从地上站起来,安静地到了两杯,一杯放在沙发边的小茶几上,一杯在她自己手里被她双手紧握着,她站在阳台上,透过窗帘隙看别家的灯火,心平静无波。
朗逸,来都来了,这是最明智的法,再说,凡事有因果,既然“果”都在这里了,那就去搞清楚“因”是什么,毕竟,这是个天赐的好机会。
那神,是在追忆,在确认前这个魂是刻记忆深的那个人。
白幽竹听着开心,微微笑了笑。
白幽竹嘴巴张开又颤抖着合上,最后闭上睛不看朗逸,但朗逸明白了,第二次,是他坠楼的死亡现场。
可即使朗逸居上位,他也看不懂白幽竹,比如此刻,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泪,她连鬼都不怕,她在哭什么?她哭又是因为什么,是伤心吗?可是她脸上明明又挂着笑容,连睛都弯成了月牙。
就确定了,这个连续作自己的人,是朗逸。
“真的是你,朗逸”。
“你早休息,我也要睡了,晚安”。
白幽竹好像忘了他不是个活人,说完晚安就快速收拾了自己了卧房。
“不过……”白幽竹把话在脑里转几圈,慢慢说,“你要想查清真相我可以帮你,不是你现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当年的真相”,白幽竹定定地看着朗逸,“我都会帮你。”
白幽竹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后,朗逸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神暴了自己,索,他也不伪装,在直直盯着空气的白幽竹面前凝朦胧的魂,居临飘在她正上方。
白幽竹这时候才想起泪,他既然不记得,那只要巧妙地隐去方柔,她就有可能和朗逸一起,哪怕是…他已经死了。
因为第二次,是在朗逸坠楼以后,地板上稠的血迹,朗逸俊的没有血的脸和他紧闭的笑的睛。白幽竹不忍心再回忆,也舍不得讲给朗逸听。
“……”朗逸觉得自己该说一声谢,但是他的怀疑又让他难以开,好在白幽竹没有给他开的机会。
“回答我,你为什么哭?是在忏悔吗?忏悔当初杀我也有你一份力?”朗逸的语气恶狠狠,他无法确认是谁杀了他,只能耍诈。
客厅归于安静,安静的不同往常。
好一会儿,白幽竹才慢慢开,“我第一次赶到的时候,你们正在拥抱,我……”白幽竹顿了顿,换了说辞,已经无法回到当年,多说无益,“我没有打扰”。
白幽竹睁大睛,惊讶地看着朗逸,如果朗逸不记得,那是不是她就可以......
当晚,两个人,彻夜无眠。
“我…为什么会来你这里?”可能是已经说过一些话,朗逸的声音沾了些人气,听上去仿佛是当时的少年。
“你和方柔,你不记得吗?”白幽竹小心翼翼地试探,默默隐去朗逸喜方柔的事实。
“朗逸……”白幽竹脑里已经没有别的词汇,随而的都是朗逸的名字。她伸手向前的透明探过去,她想摸摸他的脸,却被朗逸躲开。
“这个我不知”,白幽竹转看着朗逸,她真不知,要是早知方法,她肯定早就用了。
朗逸摇摇,方柔,就是那个模糊的背影了吧,是自己心动的人?可是为什么会忘掉她的其他事?
白幽竹去过现场!朗逸准地抓住信息,“我们?!我和谁?”是那个模糊的背影吗?
“白幽竹,你为什么哭?”朗逸蹲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睛,他想,他此刻的脸看上去一定很吓人――苍白的脸,瞪大的,不然她为什么会颤抖?
白幽竹的泪从角拥挤着来,朗逸飘到专属他的沙发上躺好,懒得再看她的泪。
白幽竹摇摇,泪没停过,她想好好说话,可是激动之,她连息都在打结。
“……”白幽竹嘴角抬起,丝毫不觉得尴尬,泪落得更凶,偏靠在墙上,细细端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