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后来自己开车去了两趟镇上,镇里的丧尸变多了,活人也变多了。
在网络和通信信号彻底沦陷前,周舟一觉醒来,发现家里断电了。
货车上的资,周舟让他带走。说这本就是靠他才一起拿回来的东西,如今分开,只让他带走三分之一已经是不公平了。
但在通信信号彻底沦陷之前,严舟桥接到了最后一通电话,一通让他无比为难,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电话。
不少店铺的卷闸门和玻璃都被破坏,店里的资被一抢而空。
严舟桥最后还是走了,周舟没有作任何的挽留。
话语间的客气和距离十足,要与他划清界限。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周舟冷着脸。
严舟桥顿了顿,张着嘴几开,最后无力地解释“老首长对我有恩,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请求,我不得不去。”
空闲来的时候,周舟也在心里想。你看,许多人自以为的一深,不过是一时没有适应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生活罢了。
周舟这几日光顾着上山摘荔枝,边摘边往嘴里递,糯糯的果肉里夹着清甜的汁,吃得她嘴角起泡也停不来。
不少村的房外也停满了车辆,柴火焚烧的烟雾从烟囱里飘起,标记着房已经被人占有。
微博的页面艰难地刷新着,转了许久之后,终于刷了一页只缓存了文字的页面。
恐慌显而易见。
反正吃不完都要烂在树上了,周舟索翻了在速服务站里搜刮的白酒,剥了一分果肉泡酒。
后山的荔枝熟了很多,红艳艳地一片挂在枝上,让人瞧了忍不住生起丰收的喜悦。
无人机在夜晚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原本还有零散灯火的镇也变成了黑寂一片。
当你希望一个人为你改变的时候,也许你需要为此改变更多。
不过几日后她便也渐渐适应了。
两人似乎终归只是萍相逢。
绝大多数城市都已经沦陷,丧尸病毒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飓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国家。
余消耗不掉的,都被她晒在院里制作成果。
不止是乡,城市里也开始了大面积的停电。
隔的阿公也一直没有回来,周舟偶尔会摘些地里的菜给阿婆送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阿公的事。
严舟桥颌紧咬,脸难看,嘴张了张,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把大分资留给了她。
三天后,网络和通信信号也彻底沦陷了。
随后又挽救似的补充“你保护好自己,我完成了任务就回来。”
荔枝在夏天不禁放,没了冰箱的冷藏,在屋里放不了两天就开始发黄发酸。
周舟一个人在家恍惚了两日,仿似总能在各瞧见两人的影。
镇边缘上空着的楼房里,陆续住满了从城市里逃来的人,一张张面孔消瘦泛黄,看着周舟的睛里透仓皇和贪婪。
爬墙的梯早就断了,但偶尔还是能刷到国外沦陷的一些画面。不少吵嚷着要国的富人,此时也自觉地闭上了嘴。
去了两次后,周舟再也没有独自开车过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