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渺脑袋转不过弯,拍拍脑门:“完,我果然不该喝那酒的”
工作,生活,开车,还有亲吻她的时候,各种模样,崔邺都不知自己看人时这么温柔,鹿渺将手里的画最后补了几笔,爬起来递给他。
鹿渺无语地抬望天:“你不动吗?我在说我你哎,这么人的时候你怎么只想着上床啊?”
崔邺忍着笑推她屋,看时间还早,他去书房拿文件来看,鹿渺则找了些白纸画素描。
闹了一会儿,崔邺把剩余文件理完,放回书房再来,时间也快到了。
画纸散落在茶几和地毯,鹿渺趴在沙发上,背上盖着毯,的手脚白净细,指甲盖都是粉的,每次看见她被养的如此细,崔邺就有种说不来的喜。
未来,他会努力把她养的更好。
“还有五分钟十二,洗澡睡觉?”他说着走到沙发边,仔细一看,发现鹿渺居然是在画他。
正在她复盘时,崔邺放画,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客厅很安静,细细听还能听见雨敲击屋檐的声音,没人说话也不觉得冷清,真正的冷清崔邺会过,抬不见人,连空气都仿佛停在半空,寂静的可怕,想到那段时间,他忍不住去看边的鹿渺。
鹿渺丝毫不慌,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然后就被崔邺吻住了嘴巴。
崔邺接过来看,是一张简化版的全家福。
崔邺许久没有说话,鹿渺逐渐紧张,思考哪里了问题,她斟酌了一晚上的台词,没哪里讲错啊。
扫墓那会儿没明白的事,如今鹿渺终于明白,崔邺那晚并不只是为未曾谋面的父母而难过,也是在为自己难过,要去接受相了三十多年的家人和自己来自不同血脉,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给我看看,你是怎么舅舅的”他笑着说。
“新年快乐,小舅,给你的礼”
后颈被住,崔邺低训她:“没大没小,你叫我什么?”
鹿渺跪坐在他侧,仰亲吻他的角,很乖地说:“小舅,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姥姥姥爷,有妈妈,还有我”
她红着脸,鼓起勇气说:“他们你,我也你”
目光太灼,燎的鹿渺跟飘着团火似的,她画好睛,也没抬地说:“崔先生,工作时请专心一”
从得到变成失去,要比失去变成得到痛苦的多,但是鹿渺想要告诉崔邺,维系的从来不是单薄的一张血缘证明,他永远不会失去他们,永远都不会。
崔邺把她放到床上,脱了睡衣往旁边一扔,笑着:“嗯,我很动,所以得好好谢谢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