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边没有动静,宋承娣疑惑地喊温寒的名字。
宋慊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刚还不是帮我灌她的酒吗?”
宋慊略作诧异地看了她,顾湘笑着朝她单眨,宋慊眯了,默默收回了目光,低解锁了手机,起去了阳台。
“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宋慊依旧握着耳边的手机,终于,她到冷。
两人走后,这空的房间只剩一桌的狼藉,和一如既往的冷清,宋慊没有急着收拾,坐在沙发上烟,零,外灯火通明,鼻尖沾染淡淡的茉莉花香,就当是宋承娣在她边了。
铃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听,同她现在一样,那边的环境也是沉寂冷清,只听那她朝思暮想,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温寒,新年快乐啊。”
东躲西藏了那么久,活得像个老鼠,想着时间一长,宋慊会不会将自己淡忘了,可现在再次听见宋慊的声音,她才提醒自己,怎么能忘记那刻骨铭心的几年。
顾湘轻笑声,松开她的手,朝后一仰,靠着椅背上,双里满是戏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喜玩心。”
宋慊缓缓呼一温的气,眶有些,在宋承娣离开的八年中,她好像彻彻底底学会了泪,魂牵梦绕般的思恋如洪般裹挟着她走到今天。
醉得差不多了,便伸手去拿温寒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被顾湘握住了。
宋慊哽,心中说不的受,她握紧了手机,一时没接的上话。她持了八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话落,宋承娣刹那顿在原地,面前是遍布霉和布满油渍的灶台。只听电话那的人又重复:“我想你。”
宋慊将手机放回原地,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顾湘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她听见自己的声线有些抖。
“我想你。”
阳台的风很大,北京的冬天很冷,散了火锅蒸腾起来的气,宋慊开温寒手机的通讯录,果不其然,有一个没有备注却常往来的号码。
宋慊看着她,顾湘双迷离,唇角微勾,手也没力气,拼力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这么多年,哪怕她如今居位,仍旧查不到宋承娣的踪迹,这中间没有其他人从中作祟是万万不可能的,当年宋承娣能在她的底溜走,就能有人在她的底藏人。
其实她想告诉宋承娣,这八年来的日日夜夜,她没有一天不恨她,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的狠心,可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想念。
宋承娣用手背抹去泪,不停地安自己,时间证明宋慊离了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宋承娣一直没说话,宋慊能听到听筒传来的、带着哭腔的呼声。
“想嘛呢,我是醉了,但也没傻。”
宋慊细不可闻地哀叹一声,盯着那个号码片刻,将它记在脑袋里,最后才拨去。
宋慊肯定很恨她吧,她想。
某个灰扑扑的县城里,宋承娣了通红的角,默默地吃完面前的面条。她觉吃什么都是苦的,碗中的面条闲了淡了她也不知。
她心中暗暗发誓,宋承娣只要敢现在她的视线中,那么这一辈也别想离开了。
宋慊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拿过温寒的手机,正准备打开屏幕,顾湘:“密码131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