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沐依裳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萧跃笙叱责萧漱玉的声音。
沐依裳忍不住笑了笑,敢威胁她的人,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不过是发现了顾liu觞的shen份,就以为自己能拿nie得住她了,实在是可笑。
回到shui月gong,沐依裳远远便瞧见一个shen影蹲在shui月gong门前。
虽然那人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但沐依裳还是一yan就看chu了那人是谁。
她匆匆瞬移至那人面前,蹲xiashen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觞?”
那埋着tou的人抬起了脑袋。
顾liu觞的yan睛上,已经再次被黑纱笼罩住了。
他pi肤雪白,被黑se的轻纱笼罩之后,更显得洁白如玉。
也许是那人将脑袋埋在膝盖的缘故,压到了黑纱,以至于那条黑纱带微微有些倾斜,甚至能瞧见左边yan睛的睫mao。
他的睫mao又细又密,还十分纤长。
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突然在沐依裳脑海中蹿chu来的念tou。
她不由得盯着那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顾liu觞虽然紧闭着眸zi,但仍旧能瞧见沐依裳的注视。
他红了耳genzi,心里跟打鼓似的敲了起来。
“师尊。”最终,还是他先忍不住开了kou。
被喊了这么一声,沐依裳惶惶然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
她连忙收回视线,颇有些尴尬,dao:“怎么坐在这里?”
顾liu觞回答,“屋zi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我自己待着,又什么都看不见,总觉得有dian害怕。”
沐依裳把他拉起来,扶着他jin门,“你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走到这里的?”
“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了,大概要走多远,要怎么走,我都了然于xiong,自然是能找到的。”顾liu觞回答。
沐依裳嗯了一声,“为难你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待这么久。”
顾liu觞轻轻的摇了摇tou,很是乖巧听话的样zi。
他握着沐依裳的手,dao:“我知dao师尊很忙,有很多事要zuo,我愿意等着师尊,只要师尊心里惦记着我,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他声音好听的缘故,这样矫rou造作的话,从他嘴里说chu来,竟然显得很真诚。
以往沐依裳自认为从来不吃这一套,但每每顾liu觞使chu这一套的时候,都能奏效。
她良久的沉默,让顾liu觞忍不住问她,“师尊在想什么?”
沐依裳回神,笑了笑,dao:“在想我们阿觞怎么这么会撒jiao,又这么会讨人huan心。”
顾liu觞抿了抿唇,低声dao:“如果师尊喜huan我严肃一些的话,也是可以的。”
沐依裳抬手nie了nie他的脸颊,dao:“阿觞这样才可ai,严肃一dian的话,反而不讨人喜huan了。”
她本意是安wei顾liu觞,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
顾liu觞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
他即便有心要变成师尊喜huan的类型,反而不讨人喜huan了是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此生就是注定和师尊无缘的?
少年脸上的表qing表lou无疑,让人瞧了心疼。
“又怎么不gao兴了?”她耐心的问dao。
顾liu觞眉tou微微皱一皱,便有种让人心疼的meigan。
沐依裳突然想到了方才白青竹所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偏tou看了一看顾liu觞的脸。
阿觞他……真的曾经喜huan过她吗?
可那时候,他把她关起来,甚至废除了她的修为,把她禁锢起来。
每每他来见她,都是那副gaogao在上的态度,而他嘴里说chu来的话,也是让人气恼的话。
这样的他,会是喜huan她的吗?
“喜huan我吗?”沐依裳没意识到,自己脱kou而chu的疑问。
顾liu觞突然停xia了脚步,猛然睁开了yan睛,怔怔地看她。
gan觉到搀扶的人停了xia来,沐依裳才回过神来。
她一抬tou,就对上了顾liu觞的yan眸。
黑纱已经从他的yan睛上转移到了他的手心,他带着几分期许地看着她。
那yan神里满是re切和希冀。
这种yan神让沐依裳心脏都快了几拍。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许久,沐依裳才故作淡然的挪开了视线,“阿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