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这种话?
可也许在她心深,还是不愿意接受顾觞的。
倘若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尚且还能自己骗自己,可一旦有人参与其中,她便忍不住去怀疑自己这样沉迷去到底对不对。
而萧跃笙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那个人。
瞧见顾觞屋去了,萧跃笙握住沐依裳的肩膀,手刚一碰到,他便觉得手背上好似被什么利刃划了一似的。
他吃痛的收回了手,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明明什么伤都没有,却有种烈的痛。
萧跃笙皱了皱眉,握住自己疼痛的肤,:“沐师妹,你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沐依裳沉默了一瞬。
她该怎么回答?
好,很好,甚至有昏了了。
沐依裳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顾觞的那张脸,被河打湿的长发,像是蜿蜒的黑蛇盘旋在他脸颊上,有种诡异的妖媚。
尤其是那人微微眯着睛的时候,本来明媚动人的桃花变得狭长,和他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一妖里妖气的觉。
沐依裳抿了抿唇,皱起了眉。
她摇摇,把那人的影从脑海中赶走。
而萧跃笙也看了她在走神,又关心她,“师妹,你是不是不舒服?难是先前被老鼠咬伤留了后遗症?”
沐依裳闷闷的摇,:“没什么,只是刚才和阿觞去河里泡了会儿,可能有着凉了。”
萧跃笙抬手去摸沐依裳的额,却被她立刻躲开。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一时间不知该收回去还是该继续往前。
两人陷了尴尬,直到沐依裳说了一声,“我先屋去看看阿觞。”
萧跃笙却喊住她,“师妹!”
沐依裳脚步一滞,回眸看他,“萧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那人一副言又止的模样,表很耐人寻味。
沐依裳:“萧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萧跃笙的视线落在她脖颈间的红痕,停留数息,才摇了摇,:“没,没事。”
沐依裳虽有疑惑,但也没有过多追究,她拱手告辞,了屋。
房间里有些昏暗,沐依裳挥手燃了桌上的油灯,房间里顿时大亮起来。
炕上有人蒙着被鼓起一个大包,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里。
见他幼稚又好笑的躲起来,沐依裳忍不住勾起唇角。
不什么时候,不他什么,沐依裳都觉得他可。
她无奈的想:就算是再怎么反抗,也逃不过他这一劫了吧!
路过小桌的时候,沐依裳无意间瞧见了一枚小小的铜镜,铜镜被立着摆放在木制的架上,正正好好将她映照来。
沐依裳愣了一秒,发现自己脖上红了好几块。
她一怔,连忙走近将那铜镜拿起来,细细的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