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衿说着往主厅走去,里面倒是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瞧不见秦夫人他们,也没有小孩嬉笑打闹的声音,有些寂寞。
“兄长何时来的这里?”
而之前颜他们还没有京时,秦夫人则是得了空以后,不时指导着屋里的小丫鬟们活,她说虽然自己不到,但瞧着别人也有趣。
这样颜衿大致也知一会儿颜淮肯定要来瞧瞧,既然走不了,便老实待在原地等着,果不其然,等外面的说话声消失后,颜淮便掀开珠帘走到侧间。
“是。”
“嗯。”
看见颜衿坐在床边抬盯着自己,颜淮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声:“时间也不早了,就在这里用饭,然后送你回院。”
一时找不到撒气的对象,连带着胃也影响许多,晚饭颜衿随便用了一便放了碗筷,只盯着手里饭后消的果酿神。
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秦夫人院里坐坐,结果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睡着了,忙爬起来准备回去,然而准备绕侧间时却瞧见颜淮坐在厅前,听着面事的仆妇说话。
“莫约两个时辰有多,算起来也不短,困成这样怎么不在自己屋里休息。”颜淮笑了笑,又对木檀她们,“摆饭吧。”
等能隐隐间听见有人对话的声音时,也不知过了多久,颜衿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猛然惊醒,却发现正躺在侧间的床上。
但有些事只要想起来就越想越气,转念又想,昨晚明明是自己仗着酒醉,大着胆说话惹到了颜淮,全都怪他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我睡了多久了?”
除了一开始替她奉茶的丫鬟来过一回,屋里便只有她一人,蝉鸣声夹杂着风树叶的沙沙娑罗声,静得令人不知不觉慢心来,颜衿专心盯着手里绣圈,连自己何时睡着了也不知晓。
本想着悄声离开,可要走侧间,无论如何都得路过主厅与颜淮打个照面,颜衿拉过秦夫人屋的丫鬟,小声比了个型,问她是谁扶着自己到侧间休息,丫鬟自然老实回了是颜淮将她抱到这里。
“平时理院的事务都是在母亲屋里,今天午后理完别的事就过来这边,结果一来就看到你靠着扶手睡着了。”
秦夫人的位置上还摆着瓜状的篮,里面着刺绣用的针线,秦夫人虽然已经没有办法再摆它们,但她喜看颜衿或者平妈妈在她边针线活,有时姨娘过来请安便也坐在一旁互相商量着花样。
过来,人都不敢偷懒。”
见状颜衿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木檀来瞧她的况,颜衿忙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扰,木檀听见外面的动静了然地了,便转命一直候着的丫鬟们来小心替颜衿梳洗。
颜衿悄悄瞪了颜淮一,自己为什么困成这样他会不知缘由吗?只是这么多人在场,她有些不好说罢了。
绣圈上绣着一半的兰花,看着有些蹩脚的针法,这大概是颜走之前留的,没想着一起带去便留等回来继续。在西侧坐,颜衿摆着绣圈一时也来了兴致,便拿起针线替颜修改着多余的针脚。
嬷嬷们忙将防虫的帘放,日影斑驳照屋,厅旁边的花架上摆着秦夫人平日里莳的花草,即使秦夫人不在,屋里的人也都悉心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