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命人给颜衿倒了一盏茶醒酒,颜衿从女手里接过茶盏,如今慕棠为太妃,份大不一样,本想起谢恩,却被慕棠抬手免了。
只是刚来没多久便犯了孕吐,只得在屋里静养,不仅没办法与慕容环她们见面玩乐,还害得宁国公夫人分心照顾自己,刚才闷久了想来透透气,没想到竟意外遇见了颜衿。
“怪不得。”
“算了算,大概有四五个月了。”慕棠轻轻抚着小腹一脸的柔蜜意,颜衿怕自己上酒气熏到她,便坐在正对面默默瞧着她,不由得心里想,能够嫁得心上人举案齐眉,想必就是慕棠现在这个样吧。
“锦娘?”
“我之前听母后说你本来见我,结果有事耽搁住了,此回本想着借这个机会与你见见,结果你一直没有过来。”
酒不似冷酒那般刺激,可颜衿还是不由得呛了几声,呛得泪都了来,木檀她们被留在楼吃酒,不让人上来打扰姑娘们。
想着想着忽然又意识到慕棠如今为太妃,还有了孕,边难不成就只有屋里这五六个服侍的女?
随后便又是一声较细的男声:“没有。”
凑上前去,颜衿大概也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听墙角,只听见里面先是响起一声犷的男声:“东西可找着了?”
“那天拜见娘娘,被允许书房,结果看书了神,我并非里人,久待已经是失仪,这才连忙拜别。”颜衿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慕棠,但考虑到约定和保险起见,她还是选择用别的理由掩饰过去。
颜衿不是不信颜淮,她也不是没有动摇过,颜淮为她了这么多,她不可能没有动,然而还是那句说了无数次的话,颜淮敢拿着颜家和他自己的命去赌,可颜衿不敢。
颜衿不愿说,便留了酒在她边,又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饮太快,只是等到宋珮走后,颜衿便径直拿起酒壶,一次这么犷地灌了自己一。
据慕棠说自己怀了孕后不便走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来透透风,听闻宁国公夫人的安排,便也求了皇后娘娘让自己跟着过来,皇后娘娘拗不过她撒,也知她如今胎自然各种不适应,心舒畅是最好的,于是在要求命人时刻护着后这才答应。
船忽然颠簸了一,颜衿一个不稳,忙扶住侧,手掌猛地打在木板上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两人,直到这时颜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偷听,手忙脚乱地往楼上逃去,结果一时乱了方向,跑到二楼的另一侧,正巧与屋来的人撞上。
颜衿听得发昏,他们念着找东西,难不成是丢了什么,可什么东西找不到了还关乎命?
“人都在船上了,怎么还找不着呢?”
只是脑袋偶尔有些发昏,颜衿一时走错了楼梯绕到了另一侧,此瞧着似乎是给仆的地方,颜衿倚着扶手缓缓楼,路过一了灯的屋外,却无意间听见里面有细微的谈话声。
所以颜衿鼓起勇气小小地叛逆了一把,从颜淮边逃走了,哪怕只有这短短的几天,权当一时的自我安。
“时间不等人,再快些去找找,再找不着当心你我的命!”
“又不是什么大箱,你说找着就找着?”
将酒饮了个净,不一会儿醉意便涌上,颜衿觉得有些晕,站起来扶着栏杆往楼走,她记得从这边楼梯便能去一楼,木檀就在那儿。
“如今几月了?”
颜衿旋即问起这件事,慕棠正要开回答,船忽然激烈晃动起来,颜衿连忙站起护住慕棠,随后便听见外面传来仆人惊惧慌乱的尖叫声:“遭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