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顾见卿的手,燕瑶走到摇篮边,林秋儿尚在午睡,没有察觉两人的动作。燕瑶此番忙完誊写的事,便拿起一旁的簸箕准备补衣服。
此人察觉到顾见卿的目光,有些不解,但还是冲他行礼:“请问……”
“既然都得到了,那为何又让我誊写一份?”燕瑶刚说完,便意识到顾见卿的意思,气鼓鼓地瞪了他一,打掉手正要离开,却被顾见卿一把搂住腰,只见他笑嘻嘻:“你自己发觉来,总比我亲告诉你有趣得多。”
心里想着次要找些什么理由,顾见卿不知何时走上前来,伸手拿过林秋儿的衣裳,燕瑶以为他察觉自己的想法,心惊胆战地不由得紧了针线。
燕瑶,注意力依旧落在手里的衣服上,这几日她抓了机会,让顾见卿带着她和林秋儿去了一次山崖。燕瑶抓紧了机会将那些路线都记在了脑里,只是她害怕顾见卿发觉,便没有一直细看,还有一些岔路,得再去一次确认才行。
“恭喜。”
“那您……”
林秋儿昨日在院里和孩们玩,走路不稳被篱笆划破了贴的衣裳,她本是一直生惯养的孩,梅家娘给的那几件衣料糙了些,穿起来有些不适,林秋儿难受得直在燕瑶怀里撒哭闹,燕瑶没办法,只得抓紧些补好衣服。
顾见卿山,自然是为了置办嫁衣一事,他想着既然要就是要最好的,便揣着厚厚一沓银票,准备来绣庄求上一求。
说完便引着顾见卿去旁边的茶座歇息,顾见卿向事的了谢,此时他有些渴,休息休息也好。
然而没想着,顾见卿竟然还会吃小孩的醋。
自己答应顾见卿的求亲以后,他动作却越发没规矩,更是想方设法地占她便宜,燕瑶拿着铃铛抗议了几句他言而无信,结果顾见卿却厚着脸说:“是呀是呀,只是抱抱你,可算不得动你。”
“在不久后便要娶亲,特地来求绣庄置办一嫁衣。”
只是刚走了几步,他的目光却落在早已落座的某人上,此人风尘仆仆,面疲态,虽默默饮着茶,但眉间却透着焦急。
“原来是这样。”
“嗯。”
“冒犯了,只是在见这绣庄里不是女伴三两结伴,便是夫妻一起前来。好奇公独自一人在这里坐着,便多看了一会儿,难不成公是在此喝茶等候同行女眷?”
“我可没觉着。”
来到绣庄,听闻他是来求绣庄置办嫁衣,铺里事的老知庄主最是喜为人置办嫁妆等,想了想,便回庄主在后院忙事,请顾见卿暂时等候一番。
当然,他也不仅仅只为了此事,这林秋儿被劫了快有三四个月,也不知那林知府是何打算,虽多次让人送了信来,请求他们不要伤害亲儿命,但林知府却对他们的要求不予一字一句的答复,顾见卿觉着与其在山上乱想,不如来瞧瞧。
肩:“这《月赋》是前朝状元遗作,本没有多少人知晓,我大哥偶然得了,正巧我刚生,便替我取了名字。”
谁知顾见卿只是看了一,就将衣服还给了燕瑶:“我过几日山去,顺路给你带些料来,你替秋儿裁一衣裳换换。”
“原来如此。”
“我大哥可厉害了,要是他去考取功名,绝对不输我。”顾见卿笑了笑,随机有些黯然,“只是他去世后,那篇《月赋》也不知去了何。幸好幸好,你一来我便寻到了。”
“有急事求见庄主,便在此等候。”
只是他想着,燕瑶被掳一事想必早早就传到了绣庄庄主耳中,那庄主据说最是心善,收留不少孤娘苦女,她家的绣娘被劫,不知会是个什么态度?
顾见卿微眯着,看着面前公与燕瑶颇为相似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朝对方行礼:“……多谢。”
“我爹说,三叔还有几天就回来了,等他到了我带你一起去见见他们,到时候万事俱备,就差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