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卿心里像是被人用细线缠绕后收紧,每一次动都传来割裂的疼痛,他不知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抱紧了孩,如今寨中后方早已无人,燕瑶记得从何能寻到后山的路,了一小包用宣纸包着的药粉防,她便快步朝着记忆里的方向赶去。
过程已经是无法言说的惊险,直到现在,燕瑶还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
“他们若不掺和那谋反之事,说不定我还在犹豫,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谊,怎能会不动摇?”痨病鬼说着,却又不明就里地笑了笑,他将一个东西掷在顾见卿怀里,顾见卿认得手里这个匣是自家爹腰上常挎着的,打开一看,里面得满满当当的银票顿时蹦来不少。
顾见卿不知从何策而来,他上沾了树叶,看到燕瑶的瞬间更是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阿瑶,你要去哪儿?”
那用剩的半罐焦麻藤油,成了燕瑶拿来燃房屋的引。
只是看到燕瑶选择向自己走来时,顾见卿不知怎得,忽而发一声极为凄凉的笑,竟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
抓着缰绳的手微微握紧,顾见卿稍微敛住神,有些紧张地开:“阿瑶,我们走吧。”
见燕瑶瞧着自己的神里多了几分警惕,顾见卿沉默了一瞬,却又对她柔柔笑着:“我正四找你,如今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山去。”
瞧着前的房屋被大火吞噬,燕瑶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几人,这才勉上几气。
还帮我的原因?”
“此事毕了,无论面对谁,我都无颜活在这世上。走吧,孩。”
枣红儿有些不安地刨着地面,不远的厮杀声越来越响亮,官兵们相必已经快要杀寨里了。燕瑶抬,目光落在远在天空里飞翔的黑,她不知是什么,或许是一只误了这场喧闹里的飞鸟。
因得顾见卿,燕瑶在寨中事多了几分便利,她之前讨了安神的药,趁着刚才林秋儿被吵醒哭闹的时候喂了她一,此时睡着了也好,燕瑶总不忍心让她面对后面会发生的事。
“你爹与我说过,你其实并不愿意待在山中,也不愿意回山,你回来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你是他唯一剩的孩了,他只能当没看见。大哥知你一直恨他是个山贼,他说自己已经早早走不这山,但你可以。这银票是他这么多年的己,为你存了许久,托我转交给你。”痨病鬼指了指旁这匹,“你爹看得来,你喜那丫。别听你三叔的,明明是他执意要掺和去,自己收拾不住,又不敢承认,嘴里骂得狠,可心里比谁都害怕。别怕,阿临,带燕瑶离开,即使她迟早会想起来以前的事,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知晓。”
可没走了多久,便听得后一声鸣,燕瑶心里一凉,心知跑也跑不过,连忙转过打算搏命一回,然而看到来者时她却愣住了。
“二叔你呢?”
不燕瑶所料,当他们意识到后一定会来找自己,乌附与梢蛇果掺杂在一起磨碎后,便成了令人四肢痪的毒粉,但加了面粉后,就只能让人昏迷。
“夜里路不好走,跑太快了怕你在上又疼,慢慢走时间也来得及,路上,我给你说故事解解闷吧。”
“现在这个况,留她在这里也不安全,只能一齐带走,”顾见卿说完又连忙补充,“我们从另外一条路山去,那里靠近西城门,我们将孩交给值守的官兵,然后我带你先去找梅家娘他们。”
“那秋儿呢?”燕瑶看着顾见卿,大概也只有面对他,自己才有勇气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