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淮紧皱着眉看向她,语气里带了些颤抖:“锦娘,那毒药如今你藏在何了?”
“你总该信我!”颜衿看向颜淮,“那东西我早就丢了。”
“我对他激不假,可他却差一将你从我边带走,”颜淮说着忽然笑了一声,想是懂了颜衿请自己来说话的缘由,“可就算再如何放心,总得让我闹闹脾气不是。”
“你是怕我对顾见卿尚有余,因此延恨于你?”
,像是积郁在中的某气总算得以吐,长长叹了一气,“可随即我又万般害怕,先不说那贼匪窝岂是你能待得地方,就说那时山上杀成一片,我担心你安危,也顾不得其他的只想着一路杀上山去,可……可终究还是耽搁了多日。”
“将林秋儿送回去以后,你要怎么?”颜淮说着抬看向颜衿,颜衿心里自然有答案,可又不能开,一时间被盯得有些心慌,躲闪般地移开目光。
颜淮忽然没来由地发问,颜衿一时无言,她想着既然颜淮他们既然没有一早就让顾见卿伏诛,从他中知晓自己与他的事也不意外。
想着这段时间颜淮的动作,又听着颜淮的话,颜衿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见颜衿神躲闪,颜淮心里顿时心痛如绞,他想起擒住顾见卿后,自己第一次与他说话,从他中得知颜衿那时竟自己备了毒药,准备山将林秋儿送回后立自尽,一时间浑气血冰凉,发差跌倒在地。
“但如今我正好好的在你面前。”
听到颜淮这样说,颜衿本还有些愧疚,但转却又化为满腹的委屈,蹙起眉有些不悦地小声:“那你当初不也打算一直瞒着我。”
“锦娘,若那时你没有想起来,你还会答应与顾见卿一起离开吗?”
“我对顾见卿,有不假,”颜衿默默听颜淮说完,这才轻声回答,“他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并非分不来,但我也说过,仅此而已。那时我虽没了过往的记忆,但却也清楚,若非他谋划我也不会无故被掳上山去,哥哥,我还记得秋儿乳娘吊死在我面前的样,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就是一样的场。”
“顾见卿对你维护,又对你是真心深,我亲所见,你并非冷心狠之人,长久相之,又岂会心无波澜。”颜淮低声说着,握着颜衿的双手却不由得加了些力气,“顾见卿将你护,免受他人侵扰,我对他自然是有几分激。”
呼不由得一哽,颜衿心里蓦地一沉,这件事终究还是被颜淮知晓,她本打算将这件事彻底埋在心中不让任何人知晓,可到底还是没瞒过,想来大抵是顾见卿告诉颜淮的。
说是这么说,颜衿心里却明白,那毒如今在长公主手中,虽不知后来被如何置,但毕竟是自己请求长公主帮着自己瞒此事,若是让颜淮知晓,以他的说不定要去问个明白才行,岂能让他再去打扰到殿呢。
“谁教你的服毒……”颜淮叹了一气,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不由得重了些语气责问,“你可知一旦吃去,便是剐肚绞般的痛苦,你怎么受得住,若我没有从他人中知晓,你是不是要一直瞒着?”
闻言颜淮手指及颜衿腕上已经淡了不少的疤痕,不由得又沉默去。顾见卿和颜衿之间的事,颜淮之前审问时在他中又听过一回,与颜衿所说的一致,那件颜衿有意瞒的事,他还是从中知晓了。
受到颜淮的轻轻颤抖了一,颜衿又微微颔首继续:“无论我那时是燕瑶还是颜衿,有没有记忆,我都不会答应与他走,只是那时还有秋儿,无论如何我也得将秋儿送回她父母手里。”
“锦娘。”
“丢了……”颜衿垂低声,“那时我昏睡了几日,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