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择文从床柜里摸烟，燃后往阳台走去，“昨天晚上也一直没有睡着，是吗？”

        凌晨三，廖择文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许恩殊的哭腔，“哥哥，我睡不着觉。”

        “回房间去吧，夜半凉气重，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许恩殊嗯嗯的哼唧了两声，说，“不要听世界名著。”

        “那你瞒着我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婶婶给你预约了心理医生，原本是想等你病好了再去治疗，你明天告诉婶婶你睡不好觉，提前去看医生，好吗？”

        廖择文没忍住笑了一声，“恩殊，哥哥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想要你知，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第一时间来找哥哥，哥哥和你一起想办法。”

        许恩殊害怕吵醒越莹，打字：你还没有睡吗？

        “怕你担心……”

        “怕你醒了害怕。”廖择文关掉电脑，“刚刚讲到狐狸把小鸡仔们还给了母鸡妈妈，还要听吗？”

        许恩殊不不愿的嗯了一声。

        “好。”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哥哥最你了。恩殊哥哥，哥哥也很恩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害怕，因为哥哥会一直在你边的，知了吗？”

        许恩殊静静听着，睛变得有湿。廖择文说过的话像咒一样响在耳边。

        过了几秒，许恩殊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我讨厌你。”

        “现在在哪里？”

        许恩殊鼻有泛酸，她偏过，“万一是我先了不好的事呢。”

        “嗯……”

        “……”

        “嗯？”

        “……”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一闭上睛就觉得不过气来，觉自己又被关起来了。”

        “别生气，他会为他的觉得好玩付代价的。”

        “问这个什么，要帮我报复回去吗？”

        “走廊上，妈妈睡觉了。”

        许恩殊有些无法理解，“那他绑架我是为什么……好玩……这个理由也未免太荒唐了。”

        廖择文抬起许恩殊没有扎针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宝宝，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哥哥，好吗。”

        “怎么不说话？”

        “那今天哥哥问你睡得怎么样，为什么撒谎说好的？”

        许恩殊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好双标啊。”

        廖择文笑了笑，没有否认。

        许恩殊：要。

        “……嗯。”

        廖择文的声音很有磁，压低了声音讲话，有种平坦的温柔，使得许恩殊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在这声音里获得安全，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因困倦闭上睛。但没有睡多久，她又惊醒，病房里亮着廖择文买的小夜灯，温馨的光让她不至于被吓得叫起来，她摁亮手机屏幕，通话还在继续，她压低了声音试探喊了一声，“哥哥。”

        许恩殊偏，和廖择文的目光撞上。

        “哥哥知恩殊是很善良的宝宝，而且，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你先对他们了不好的事，他们也不该对你什么。”

        “对了，”不给许恩殊反应时间，廖择文又问，“周文莉初中时候欺负过你？”

        廖择文没有待太久，就离开了医院。

        廖择文便讲去。

        廖择文嗓音里有些困倦带来的沙哑，但很温和，“为什么睡不着宝宝？”

        恩殊，世界上只有哥哥最你。

        “不问，你肯定没有错。”

        “不要因为生婶婶的气就什么都不告诉她了，早看心理医生把害怕的绪赶走，才能重新睡好觉，对不对？”

        “我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打架。这个反应，是有欺负过你，是吗？”

你伯父、伯母、我，都不认识。”

        廖择文将手里的烟灭了，回到卧室，用平板找了本绘本。

        手背传来温的，廖择文低吻她手的姿态是如此的虔诚，像在许一个郑重的承诺。

        “睡不着的话，哥哥给你讲故事，要听什么？”

        “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我在。”

        “你不问她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