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副局找你去趟他的办公室！”

        王植喊。

        昨天早上，谭有嚣其实给他提供了个地，说那里有惊喜，他虽然怀疑，但还是开车过去看了一看，结果这一看，倒还真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收起手机，沈寰宇问王植，副局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后者同样不解地摇了摇，说平时就算有事副局也会喊洛队去，今天还蛮奇怪的，也许是因为洛队正在检验科等结果吧。

        沈寰宇了，可上楼的途中他只觉心乱如麻。

        “那寰宇你先去忙吧，我们回再联系。”

        “那么绷着嘛，随便坐。”

        “你当然可以相信我了，沈警官，”昨天谭有嚣在电话里面把握十足地说“不过这尸被发现以后呢，局里肯定有人得找你谈话，到时候别把我抖去就行。”

        江抚周边有不少散落的村镇，每个秋收过后，麦秸垛就像蘑菇一样从地底冒来，所谓的“惊喜”，正是藏在某个垛里，让他着乡亲们疑惑的目光独自翻了几个小时，最后翻个旅行社送的大号帆布包。

        他没有过多思考，平静地看着副局的睛说:“是我的一个线人告诉我的。”

        但最担心的还是女儿。他聪明，善良，勇敢的女儿，因为他，失去了在这个年纪无忧无虑的权力，那他所持的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沈寰宇自己都迷茫了，只觉得今天的楼梯似乎格外长，长到他走了半天才走到周合的办公室门，敲响了门。

        沈寰宇不怎样都说服不了自己再拿从前的平常心态去看待他，关于副局是奸的想法有如挥之不去的苍蝇，没没脑地扑上来，不咬人也足够把人给烦死。

        谭有嚣说想搞垮谭家，现在公司却到了他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上没有哥哥阻挡，没有旁支亲戚分猪肉，只要他闭嘴，家里的资产就是坐吃山空也能花个几辈，没理不继续守着，但他还是要跟自己这边牵连……究其原因，恐怕只能是谭恪礼的死让他改变了主意。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提前得到了超越预期的东西，往后想要的只会更多。

        沈寰宇原本想的该是刘定守来找他，周合就是要找，也会先从队长洛川找起。

        他第一反应就是里面装着尸，碎掉的那种，好了心理准备，拉开一看，结果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尸块是腐烂的，而且还没有。

        对，还有周合。

        他终于回过神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副局，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周合笑笑:“我听说又有碎尸案了。”沈寰宇:“对，检验报告上就能拿到……”周合抬起手掌打断了他说话:“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知尸藏在哪里的，那边的派所并没有接到报案电话吧。”

        沈寰宇是真的不懂谭有嚣到底在贪图什么，一度怀疑他的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又或许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