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湘湘快被呛住了，轻轻推开他的手，仰抬眸看着他。

        “韩之”微怔，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他低，难得温柔地轻声说：“我不会走。”

        看他，只是单纯地欣赏。

        ……

        “吃～”睛里装“韩之”的臭脸，晏湘湘眉弯弯，憨笑：“谢谢无尘哥哥……”

        哼，小样，拿傲怪，她手到擒来。

        “韩之”意识地想要答应，话到嘴边，转了个急弯：“还想吃草莓，你怎么不吃盐呢！嘴巴不想要了是不是？！嘴里刚上了药，当然是苦的，怎么，还想要甜的，你知这药多少人求着买都买不到吗，你还挑上了？而且你还发着烧，吃什么都苦。”

        薄唇移到她的耳边，将她的耳垂咬住，用牙齿厮磨了两才松开。

        这画面就像――

        他生气的时候脸线条绷得紧，颚线更加清晰，五官轮廓更加深邃有型，看着戾气人，却难掩姿。

        晏湘湘没有说什么，眨巴着雾蒙蒙的睛，脸颊泛着两抹不正常的红晕，只是稍稍垂眸，就无端多了几分失落。

        从“韩之”的角度，垂眸就看见她真诚的眸。在这张略带病态的脸上，她的神显得格外真挚诚恳，清澈无瑕。

        她睡着后好乖的样，唇角轻轻抿着，很惹人心疼。

        “韩之”瞳孔猛缩，心尖直泛蜜，连那苹果的手都隐隐在抖。

        “韩之”频频看向她的脸，心里有杀意怎么也扑不灭。

        一只病弱的兔，也能让一猛兽收起利爪乖乖听话。

        虽然他很少现，但羲禾的视角始终与他共享，小姑娘每时每刻都笑脸盈盈。

        他是不太知什么是喜。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

        “韩之”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熟睡后又换了次药。

        “韩之”盯着小姑娘失落的小脸半晌，连忙错开了视线。

        这次是真吓着了。

        轻咳了两声，“苹果，吃不吃？”

        又笨又傻。

        不知他们怎么会上她的。

        于是乎，都不用她继续挑剔，“韩之”自觉削成了小块，一地喂给小姑娘。

        “好苦啊，我想吃草莓。”晏湘湘巴巴地看着他，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一手指摇了摇，弧度圆的杏漂亮又耀，“可以嘛？”

        旁侧的落地灯灯光洒在她小脸上。

        还弱。

        不知“韩之”在心里给她了这么多定义的晏湘湘还望着他。

        她第一次看见血瞳，鸽血红宝石一样漂亮，她很喜。

        晏湘湘看着男人傻呆呆的模样，嘴角轻勾。

        那些柔的音调就钻了他耳朵里，轻轻地敲动他的耳膜，仿佛有人拿刷在他心挠了几。

背坐起来，喂了几温。

        察觉到女孩的目光，“韩之”垂眸就见她仰着脑袋望着他。

        还没长大的小猫昂着圆溜溜的脑袋，又呆又，病弱的脸颊衬得那双眸漆黑无辜。

        一双睛弯弯的，唇角带着甜甜的笑，从来没见她丧过，更别说委屈诉苦落泪。

        “韩之”越看越觉得晏湘湘好蠢。

        “韩之”弯腰，帮她调整姿势睡得舒坦些，刚要起，才发现小姑娘拉紧他的衣角，靠在他膛，角一行细泪。

        但他只需明白，守护她，是他的命。

        不过她也就吃了几块给苦哈哈的嘴巴增了甜就没神了，脸痛嘴巴痛，也晕乎乎的，她让“韩之”扶她躺，她又要睡了。

        晏湘湘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温吞地喝，敷着药的侧脸没光影中，看起来病态孱弱，令人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