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桑满不动声皱眉，与他碰了一杯。

        她话音打着颤：“我斜对面那个男的，一直有撞到我的，而且……他看我的神好吓人，好像要把我吃了。小蒋也去了……”

        桑满礼貌喊了声张总，顺着服务生给的位置坐，当透明人。

        “……”

        张野忽然站起，举着酒杯，要敬她：“还是张平福气大啊，招到的都是漂亮姑娘，看着工作都赏心悦目。”

        --【有个事可能需要他帮忙。】

        -

        坐在她边上那姑娘也察觉到不对劲，悄悄和她坐近了些，咽了咽，用气音和她说话：“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走的人都是一男一女的规律，且女的都是那些人请来的野模。张平的殷勤，可以看作为了成功达成合作，但讨好的迹象过于烈，许是她的错觉，他好像有些畏惧主座那个堂哥。

        这人名声差劲，经常扰小姑娘，不少人都是因为他提的离职。但他经常差，给公司拉到许多大单，董事长也就对他睁一只闭一只，每年毕业的这么多，总归不缺活的人。

        张平定的包间在会所层。

        这种局没什么需要她说话的地方，她只需要当个合格的微笑工，偶尔被喊起来给客倒酒。

        “桑满……”

        他让她吃饭前跟他说声，饭局上遇到什么事也要说。桑满答应了，但不想他远在国外还记挂着她这边，就没给他发消息。

        桑满没什么胃，算算时间，谢西隼这会儿应该也在陪客。

        她算董事长的女儿，跟他关系亲近，自然也听到了些关于张平的风声。

        他们公司很多大单，都是张野牵促成的。

        哎，早知要收手机，应该跟他多说话的。

        小蒋是和她们一起来差的男同事。

        以前确实听说过有些局会喊野模陪酒，没想到这就被她撞上了……

        她摸了摸袋，打开录音笔。

        姚舒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桑满一个运营岗位的人，怎么会让她来陪业务门差？

        “这么可惜吗。”张野面遗憾，向张平使神，似是在确定她这话的真假。

        那些人离职的时间也巧的。

        --【你在深城有没有认识的大人？】

        张平回了个不知的神。

        桑满他们几个跟着张平来，正中间的主座上坐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年纪看着四十来岁。他这次带了四个人过来陪同，全是男人。除此之外，桌上里还坐着三个女人，说是请来陪酒的野模。

        席至中途，桌上的人走了一半，桑满心里那种怪异越来越烈。

        “行，那就以代酒吧。桑妹妹，我敬你一杯。”

        南城飞悉尼十个小时，他昨天晚上就走了。两个人都忙，一天没聊上几句话，聊天框停留在早上，谢西隼跟她说飞机，她回了个好。

        这话桑满不知该怎么接，只好选择沉默。直到那人指挥人给她倒酒，她才说：“不好意思，我酒过，喝了得医院。”

        重要的是，她刚才在楼看见了张平。

桑满走后。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是叫桑满吗？”

        说是为了预防信息，所有人的手机都在门外被提前收掉。

        她被这个猜测汗直立，立刻拿手机，翻了翻微信列表，给一个人发消息。

        张平向桑满介绍，主座上这人叫张野，名义上是他堂哥，开厂的，在这一带混得很不错，人脉非常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