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自作主张改了戏，虽也是抬起大掌，掌势重重落后，只是轻轻拍了拍那裹在被窝里只来个脑袋的小姑娘：“好了，憋在被里难受不？小桃乖，别哭了……有什么话把伸来再说？憋气不？别一会儿把自己给憋坏了！”

于莞尔又可怜巴巴的了鼻，她倔的昂着，抬手了角湿漉漉的泪痕，看似是咬着唇儿不认输地要憋着泪不来，实则是她现在又哭不来了。

小姑娘虽不

他背靠镜，对于莞尔悄然耳语了一句：“你这不来，一会儿你脸上的泪痕就了，之前的辛苦不都别费了？”

看样是真的痛哭过好大一场，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可怜，浑然不似作伪……

许是在被里憋的太久了，小姑娘饱满的额上全是汗，就连鬓边的碎发也被泪给沾湿了，有一缕甚至还黏在了她红艳的双颊之上。

于莞尔拒绝来，她自我发挥起台词来，将陶小桃的任刁蛮演绎来：“不来，就是不来，爹地是大坏，爹地不小桃了，爹地有别的女人了！我讨厌那个坏女人，讨厌那个勾引别人爸爸的贱女人！”

“你这哪里学来的难听话？小桃你这么不听话，爹地就打你了啊，爹地真的是把你给坏了，这真的对你太失望了！”穆远故作，就要蛮横地拉开被。

于莞尔一听这话，立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红着眶，漂亮的小脸上泪痕斑驳：“你打，你朝这里打！有本事你打啊！”

导演自然是将穆远的建议听在耳里了，他招呼大家准备起来：“还是咱老穆这脑好使，不愧是老戏骨了，一听就指导的好，把莞尔这丫惹了可不是更符合人境了吗！来来来，各单位准备起来，大家吃饱喝足了，都好好啊，争取一遍过！”

导演立抬手拍了拍摄影师，示意他赶紧推镜过去，给于莞尔泪的面容一个大特写。

照原本的剧，应该他快步走过来，抬起大掌，怒不可遏地打了不择言的女儿一巴掌。

的小女孩不都这样？哪怕这时候哭的不太到位，也无伤大雅不是？咱们开拍吧，虽然这丫哭戏差人意，现在也多少能挤巴泪来咯……”他指了指那床上隆起一团的被，无奈地笑了笑。

穆远推门而：“小桃，爹地对你真的是疏于教了，你今天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你阿姨那么说话，你知不知她有多难过？你阿姨好心好意给你饭，你看看你什么态度，说的又是什么话？什么叫保姆，什么叫家里多一个陌生女人？”

“那爹地知我有多难过，我有多伤心吗？您都不喜小桃了，您不小桃了，为了那个坏女人你骂我，你从小到大都不肯说我一句的，你是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回家对不对，我不同意，我讨厌她，我恨死她了！”窝在被里的于莞尔瓮声瓮气的回答，一听那哽咽着的泣音就知是真哭了。

穆远疼地抚了抚额，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尤其是她的尾上勾，哭得周都染上了浅脂的薄红，似三月时节那从枝飘落的桃花儿，那卷卷长长的鸦羽长睫都湿的黏作一团，上面还挂着几颗细小的小珠……

导演在监视外都不由得了，于莞尔这小姑娘的台词听上去也自然多了，的哭腔是不得假的，尤其最后一句，极富染力，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