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早就地狱了。
他。
他抬起已经合好的右手,伤痕消去大半了,只是他刻意留了掌心那条,只是怕他自己忘记。
与你,千千万万遍。
她只会恨自己,再用酒瓶砸伤自己的手,不,应该更过分。
现在不需要了,她不用紧巴地借着和他的过往维持清醒而又痛苦的自我,现在她只需要白若就好,是和谢钎烨在一起时有生机的白若。
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他开始见不得她喊疼,见不得她落泪,见不得她难过。
这就是白若的天堂。
可谢钎城从未有有过一次真正拥有过白若,哪怕只是一个神,一个醉酒后的笑甚至是在幻觉中产生的。
他在哪,他在地狱啊,因为没有人想拯救
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放低底线。
他并不清楚他们二人跑到了哪,只是派手的人去排查每一个蛛丝迹,度每增一分,压抑的心脏就会猛地动一分。
是啊,她一直都着他。
哦不对...
可是,被扰动的湖面要多久才能平息?泛起的涟漪又纵使不受控地往外传播。
谢钎城回到空空的住宅,已是三天后了。
白若的照片有被好好裱在相框之中,她朝着镜大笑,而他清楚这背后的故事,是谢钎城在摄影师后面故意逗她乐,摄影师疾手快抓拍的。
而他还是一只窥探别人幸福的老鼠,即使他吻过了她,即使他拥抱了她,即使她都成为了自己的法定妻。
其实比谁都清楚吧,就算把她带回来,就算把他们分开,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这份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们现在在什么?她在什么?在谢钎烨的怀里笑吗?在和谢钎烨一遍遍回顾旧吗?
预料之中罢了,他并没有对此到诧异,只是在疲惫不堪地回到曾经两人共的房间时,会失神片刻而已。
可他到最后,明明乞求她别离开自己,还是失去了一切。
谢钎城无法到抑制自己嫉妒的种肆意疯长,可他也无法到什么都不去想放任她离开。
总有人评价他,年轻有为,能力比母亲还要上一个台阶。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什么都不是,路是母亲铺好的,自己却无法照既定的轨迹行。
有关她的每一帧,每一秒,都记忆犹新。
从此往后...
怕忘记她唯一一段真实意地关心。
谢钎城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么真的值得吗?
“若若...我你,我你。”
和他度过的纪念日,她还记得太多滴,那是以前存储在记忆里的糖,是怕她能量竭尽时储备的能源。
公关门其实可以理好一切,把自己营造成受害者的模样就好,放他们两人逍遥自在,自己继续过着如死般的人生。
他都看过几百遍了,怎么可能会忘啊。
“嗯...我也好幸福。”
谢钎城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那极好的记忆力该衰竭,他的脑海里装了太多他们过去的故事了。
他无法再回到过去的自己了,是因为心里住了一个叫白若的小人吗,可是这个小人她不会动也不会笑,她只会望着谢钎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