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皇送嫁之时,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寒妃,这样东西,同时也是她长兄日夜所寻、能让皇位名正言顺的证。”
姬秋雨嫣然一笑,娓娓来,将两人的思绪扯向遥远的黄沙古漠。
语毕,她拿起筷,在桌上巡视了一圈,最后有些迟疑地夹了片青菜。
“那你呢?”
“如今寒妃死生不明,绝国王从未放弃搜寻螭纹,而这传国之宝,最有可能遗留之,便是灵隐公主府。”
柳青竹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要什么。
“你既不是绝国的细作,那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柳青竹悄悄瞥她一,似乎不明白她告诉自己这些是为了什么。
“三公主嫁大周,册封寒妃,为先皇诞一女。大周与绝国不同,女被束缚了手脚,困顿墙之,相夫教,争风吃醋。”
“一朝冬寒,绝国吃了败仗,无奈之,绝女皇向先皇请求和亲,为表诚意,远嫁之人,正是女皇最为的三公主。此战之后,绝三公主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柳青竹一雾,问:“什么?”
“怎么不动筷?”姬秋雨放茶杯,抬眸瞥了她一,笑,“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布菜?”
柳青竹顺从接过茶,郑重:“洗耳恭听。”
柳青竹听了她在讲谁,立端坐起来,而姬秋雨面不改,只是低喝了一茶,仿佛在讲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
姬秋雨面上再无笑容,中是目惊心的冰冷。
“此便是传国之宝――螭纹。”
两人虽然有着相似的眉,但姬秋雨的双眸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能力,能穿透人的心。她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对面的人轻轻地笑了两声,问:“你怕我毒?”
“临走之前,为像母国表忠心,联通中太医,取她亲生孩的心血制成绝心蛊。”
柳青竹垂眸,避开她的目光,:“不敢。”
“而寒妃回国之时,并未将这件东西带走。”
“翱翔之鹰,不甘笼中之鸟,寒妃不堪寂寞,终日郁郁寡,于是了场假死戏,丢年幼的女儿,孤一人回了母国。”
姬秋雨摸了摸她冰凉的手,笑问:“害怕么?”
“奈何事与愿违,绝女皇早已去世,皇朝更迭,长兄继位,兄弟姊妹互相厮杀,寒妃不敢争抢,虽能保住命,却日日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一瞬,姬秋雨伸手过来,将她杯中已凉的茶倒掉,再上了壶茶。
“并无此意。”柳青竹挤一个笑容,说着就要将青菜喂嘴里,突然一双筷伸了过来,将到她嘴边的青菜夹走了,柳青竹抬,只见姬秋雨将那片青菜放了自己的嘴里,朝她笑:“你且放宽心,本既要你好好活着,便不会再害你。”
,柳青竹摸不清她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动作。
“绝古国,生于大漠,擅长骑,通巫蛊,虽为附属国,常年纳贡,实则并未臣服于大周,边境地带火不容,两地民,向来势不两立。”
说到这,柳青竹后背一凉,有些胆寒,不敢再往听了,可她更不敢堵住姬秋雨的嘴。
姬秋雨重重地放茶杯,抬眸看向对面已是面惨白的人。
“女皇此举,看似无奈,实则另有远见。在此之前,女皇一直有意将皇位传给三公主,可其、其兄狼野心,夺权之路暗汹涌,为避锋芒,将三公主送往中原,此乃是明之举。”
柳青竹笑不来,以客套话应付:“方才殿所言,青竹一句也没听清。”
姬秋雨抬手,为她沏了壶茶,用一句话打碎这沉寂吊诡的冷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待她说完,柳青竹已是冷汗涔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觉项上人不保。
姬秋雨顿时笑声来,将手收回,:“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