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看见了就会放武,脚步轻悄地走过去,为她掖好被以免着凉,然后坐回窗台边,继续拭自己的刀。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独来独往二十余年,冷酷无,寡言到被人以为是孤僻,甚至称得上不通人的杀手,居然如此轻易就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将行动不便的欧若拉抱上床哄睡之后,尚没有睡意的浮士德坐在窗台边,借着微弱的自然光,开始拭自己的刀。
多么陌生的名词。
实际上,他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他的耳朵非常,容易受到噪声的刺激,所以一直以来,浮士德的睡眠总是浅的、碎片化的,并且时常惊醒――这是不少杀手的职业病。
“……抱歉。”浮士德低。
但如今,那些糟糕的职业病好像通通离他远去了。
迎着杀手望过来的目光,欧若拉伸手,五指舒展,“手。”
她问:“我牵久一,没关系吧?”
5.回忆
受着脊背上细密的战栗,欧若拉笑了笑,“不和呢。”
,为沉闷的空间注一抹生气。
“浮士德。”
确立关系之后,恋展得飞快。
至少此时此刻,迎着迷人的月光,细数着欧若拉卷翘的睫,浮士德慢慢闭上,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于是温交换,生电在贴合的指尖传导,燃一簇微小的火花。
欧若拉盯着表寡淡的杀手。
这天晚上没什么星星。
这样的行为在一个夜晚大概还会有一到两次,直到浮士德将锃亮的刀收鞘,脚步轻灵地钻被窝,小心翼翼地在她边躺。
“当然。”他顿了一,毫不自知地盖弥彰,“我是说,没关系。”
家。
欧若拉睡得很放肆。她的睡相不太好,不知不觉就会睡到被外,毫无防备地将要害悉数显来,有时候甚至会敞着白的肚。
好像不知不觉间,这个仅仅被他当作一个临时据,让他能够在工作后默默舐伤的基地,已经成为了一个温的家。
明明是典型的低攻防选手,浮士德却被欧若拉的直球打得晕转向,那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早早就被试探了个净,所以短短两个月不到,他们便住在了一起。
浮士德的脸上很少显绪,但不知为什么欧若拉觉到他在失落,某些不擅长表达的绪渗透来,像只被雨淋湿了还没来得及发的小狗。
浮士德茫然地思考了片刻,试探着将手放在她的掌心。
浮士德躺在床上发呆。
亲密关系的建立让生活变了模样:他的浴室镜前摆上了一黑一白两套、明显是侣款的洗漱用品;冰箱中不再只有应急品或者压缩饼,而是他买来填得满满当当的材与新鲜果;当他于夜晚睡去,竟会因恋人睡眠时舒缓的呼声而安心。
欧若拉无可奈何地叹气,主动向前牵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