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对这残破的躯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他甚至不敢去思考自己现在的模样。他害怕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君王,而是一个四肢被砍断,面容残破不堪的怪。
在这无尽的黑暗与虚弱中,他不得不依赖范闲的声音和碰。这是他唯一能知到的温,是他唯一的支撑。
庆帝受到一阵微微的战栗,甚至升起一丝恶心的觉,那不是手指,是青年的唇,那淡,形状好的双唇,他既想摆脱这种碰,却又因为它是他知中唯一的存在,而不舍得将它推开。
所以皇帝在怨恨,愤怒中清晰的确认了自己几乎不成人形的事实。
个月,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他可以觉到范闲的动作逐渐放肆,仗着皇帝无法动弹,几乎摸遍了他上每一。
“父皇……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微微的哽咽。
可无论如何,他必须活去。
范闲依旧低声细语地对他说着什么,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仿佛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困难。可庆帝知,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范闲的每一次接近都像一把双刃剑,一面是温的,另一面却是对他残破不堪的提醒。
庆帝依然无法作答,他只能在心中冷笑,那个曾经谋划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儿,如今却站在这里,低声安抚着他,试图用这种虚伪的温来弥补过错。
他能受到自己的残缺,受到自己的虚弱。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失去了完整的,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甚至失去了尊严。
范闲再次碰到了他的膛,过他的肤,轻柔且细腻。
范闲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温柔而轻缓,像是一阵柔风拂过。他知范闲在努力,努力让他活去,努力让他恢复。然而,这种努力让庆帝到无比的屈辱。
“朕……朕的……”他想喊来,想发声音,想质问自己的状态,然而他依旧无法说话,无法发任何声音。
每当范闲的手指轻轻过他还残存知的时,庆帝总能受到那丝不易察觉的温。那些温也许是他目前唯一能确认自己仍活着的证明,唯一能让他不彻底被恐惧吞噬的安。
每次范闲抚摸他时,庆帝都能受到对方在他上的细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慢慢将他重新拼凑完整。
“你以为自己得到吗?范闲……”庆帝心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的矛盾愈发烈,愤怒之外,也有一丝微弱的欣。
可他又无可奈何。
可他还活着。尽这活着比死更痛苦,但他依然活着。
“父皇……你会好的,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范闲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定。
庆帝心中冷笑。他不禁想到,范闲怎么会有如此?这个一直以来于算计,甚至曾经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儿,怎么会如此脆弱的?但这份的存在,似乎也成了庆帝对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他恨范闲,也恨自己。
可在绝望的黑暗中,他对范闲的依赖却变得愈发烈。
庆帝的心充满了矛盾的,他既渴望摆脱范闲,又在心底深无法忽视对这份依赖的渴求。他不甘心成为范闲手中的废,却又在这无尽的孤寂中,渐渐习惯了这份温。
“朕……岂能依靠你?”
庆帝的心在这一片黑暗中挣扎不休。他曾经拥有至的权力和无上的尊严,几乎可以一手控整个南庆。然而如今,作为南庆的帝王,他却成了一个残废,依赖着范闲这样的存在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这无疑是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