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衣服上还有血，他坐在我的床，包住了我的手。

        我哥松开手，他捂住了脸。

        我哥的手用力发白。

        我捧着他的脸，低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说，哥，现在你满意了，你得到了，你想跑了，为什么？

        我哥埋到我的肩上。他亲着我的脖，泪浸湿了我的衣裳。

        你小时候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亲嘴，抚摸，教我，哥，是你把我带成这样的。

        我觉得他们两个好奇怪。

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哥抱住我，他轻拍我的肩，对不起，李颜，是哥哥又没有保护好你。

        我看着他，你晚回家一年了，李文宜跟踪了我一年，他每次都像苍蝇一样蹲在角落直直盯着我，我一去，就能看见他。

        我问我哥，哥，你其实也和他们一样，你小时候就想上我了，是不是？

        他轻抚我的脸颊，底闪过一丝痛苦和忍耐，轻声说，小颜，是哥哥不上你，你以后去往大城市了，有更多好的男孩，优秀的男孩，他们能给你的，比我能给你的更多……

        她站起来，看我哥的神有些不忍。

        我哥嘴唇颤抖。

        我哥说，李颜，我没想过会这样。

        我哦了一声，把刚刚跟警察说过的话又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得很认真。

        我说，哥，你一直都喜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病房里只留我和我哥两人。

        我哥又要哭了。

        我说完后，她合上本，说，李昱，起诉吧。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每次回来的都那么晚，我回来的时候你总不在，我怎么说？

        我说，他们是能给我更多，可是哥，他们不会在我被轮奸的时候过来救我，也不会在我最需要治疗的时候一步一步背着我去医院，更不会在我最需要安抚的那段时间里，温柔地带我走那个噩梦。

        我低，看着他的漩涡。

        我说，哥，你一直都是无可替代的，我一直需要的都是你，不是他们。

        我拍着他的肩，学着他安我那样安着他。

        我说，哥，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小颜真的很需要你，一直需要的，都是你。

        他说，我以为我努力挣钱，是在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我哥抱住了我。

        她拍了我哥的肩，她走了。

        我打断他。

        他问我，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哥说，谢谢。

        他看着我，神全是心疼。

        我哥抬起，他眶发红，不是的小颜，我一直想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我说，哥，没有你，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我哥低，他扣紧了我的手。

        我说，从你不来接我开始，他就一直跟踪我了。

        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无可替代的，你是李昱，你是我哥，你是我最仰慕的哥哥，也是我最不能缺失的人。

        她别过，说我会尽量帮你们的。

        他问我，龅牙跟踪你多久了？

        我哥手指摸向了我的脸。

        我哥对她。

        我说，哥，你觉得你在给我一个好的未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需要的，一直都是有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