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彦还未完全从视觉的冲击中回神，听见她的话，不由得微微正，连忙伸手去与她相握。指尖到的柔和手心的温让他一阵紧张，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掌心竟然早已汗涔涔的。

        谈到未来的规划，少年明显还有些懵懂，语气里透着几分稚气，只能说一些模糊的愿景。

        商正明笑：“我看你思路清晰，逻辑能力很，今后若是有机会，也可以考虑来我的公司试试。”

        幸而，商正明并未注意这些，只是埋翻着菜单，语气一如既往地不留面：“人家小小年纪成绩优秀得很，各科分数比你考大学那时候了不少。你别看你年纪略长，但还是得虚心向人家请教学习方法和心得，记住了没有？”

        可这一刻，真切的相见，却依然如一声惊雷，在他心里轰然炸响。她鲜活得近乎刺目，就像夏日里开得最灿烂的绣球花，带着阳光灼的气息，生机，仿佛连空气也随着她的到来染上了几分明艳。

        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穿苹果绿连衣裙的女孩，吊带款式恰到好地衬托她纤长白皙的手臂，裙摆轻轻摇曳，像被盛夏的风掀起的一抹绿波。

        “呼――”玉禾拍着，长长地吐了一气，带着几分抱怨的吻对商正明说，“今天路上堵得厉害，我脆提前车跑过来的，累得我快散架了。赶紧喝缓缓！”说着，她不等回应，就自顾自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咕噜噜倒满一杯，仰喝了个净。

        她放杯，一种放松后的满足表，商正明才提醒着：“和人家打个招呼。”

        她目光转向周惠彦，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菜单抬起，遮住了她的嘴角，但那双亮晶晶的睛里却一抹调侃的笑意，仿佛还藏着几分不动声的暧昧。她轻声问：“小周同学，你菜了吗？”

        玉禾笑靥如花，声音甜，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媚：“周惠彦。”她轻轻唤了一声，媚如丝，眉弯弯地凝睇着他，伸手来，语调在“初次”两个字上稍稍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

        玉禾翻了个白，父亲这套“打压式教育”她从小见识得多了，总是在别人面前毫不吝啬地贬低自己，就像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乐趣一般。她也无力争辩，只得不不愿地应了一声“知了”，从他手中接过菜单。

        “你好。”他声音略显生，撑着自然，目光却有些躲闪，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落商正明的中。

        商正明听了，忍不住有些责备：“麻烦，快啊，客人都到了，你怎么还没来？这算什么礼数？”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玉禾的电话。

        话音未落，门被推开。

        周惠彦知对方不过是于客套，说了几句谦辞，并未放在心上。

助有潜力的人是应该的。像你这样的人才，怎么能被埋没呢？”说完，他将菜单递给周惠彦，又：“你想吃什么就，不用拘束。”然后他略显无奈地叹了气：“玉禾怎么这么慢，电话里说已经快到了，怎么还没见人影？”

        这句“小

        即使中一年，他早已熟悉她的模样――她的自拍照大胆，她在电话里时常调笑的暧昧，甚至在他的梦境中，她已不止一次成为让他意乱迷的存在。

        电话那迅速接通，玉禾的声音像往常一样，轻快而熟悉：“爸，我坐计程车过来的，结果堵车了，上就到。你们不用等我。”

        商正明挂断了电话，和周惠彦继续攀谈着。少年虽然显得有些紧张，但回答得条理清晰，语气不卑不亢，并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小家气。这样的表现让商正明颇为欣。

        他有些窘迫，只能暗暗祈祷她不会察觉，也不会嫌弃。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孩却着气的声音，由远及近：“哎呦，累死我了，我一路跑过来的！今天太阳晒得厉害，脸都成了红苹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