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衣以手抚额——虽然现在她自己就是女,但经年日久的“直男”生涯也导致她完全不会对付女孩,尤其还是自己妹妹这样倾城绝的女孩,更别说对方还在哭(真哭)了。
姬白衣在心底“呵呵”一声,她烦躁地围着妹妹,走来走去,思索解决办法……然而她想了半天,满脑却只得这样一个结论——再这样去,全世界一定会爆炸……
所以说人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为,瞧着女孩儿这模样,一般人无论男女,心都应该柔转如了,不过姬白衣自然不同——在她看来当然是不行,开玩笑,她决计不信妹妹那樱桃小能真咬块生肉来,既然是无用功,何况还会痛,那嘛要咬呢?岂不是闲得疼?
“不必!”姬白衣将妹妹的歉理解为鳄鱼的泪,都人家嘴里了,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大度”地一摆手——讲理,吃了这么久的煮蔬菜,她也偶尔想回味巧克力的滋味。但作为兄长,从妹妹中夺似乎有些不合适,还是没肉吃,虚弱状态的妹妹,早知,自己先掰成两块就好了,一人一半,平等公正,没病……
虽然并不是肉,但相比煮蔬菜,也算不错了,或许,真可以用它“拯救世界”?
这……就尴尬了……平时妹妹可从不会在自己面前哭的(目的明确,要钱花的假哭除外),这什么鬼发展?还真咬啊!
“呃……这样吧,如果你非要咬人的话,我有个提议。”
这样看来,平日里格正常的妹妹虽然万般不好,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哭,而现在……
“唔嗯!”而对方,此时正发甜腻的餍飨足声,仿佛空气中都蓄了清甜的花香。
心随意动,姬白衣检查完巧克力的保质期后,便剥开包装,一只手撑着膝盖,矮,弯腰,将巧克力递至妹妹前。在那双因为蓄满泪花,而波光潋滟的剪瞳眸里,姬白衣见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正尴尬着,不期然间,一抹腻至极的温,瞬间裹,卷过她的指尖,俄而又飞快缩了回去。
“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不如,你试试咬自己?”如果真养一个会四咬人的妹妹,那就真是太对不起好不容易脱离茹饮血生涯的猴祖宗了,姬白衣决定从“己所不,勿施于人”这个角度发,教育妹妹。
姬蓝霖:“……”
没错,没病——这般思虑着,姬白衣自顾自地了。
“不行么,大乌,可是我饿死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比起这样,少一块肉不也划算的么……”姬蓝霖说话还是平时的风格,不过却弱气了不少,她绛珠樱唇轻抿着,竟添了许多楚楚可怜的态。
“啊!对不起!”被姬白衣看怪似的盯着,好一会,恢复神,止住泪的姬蓝霖才后知后觉:“你也要吃么?还剩一些,我只了浅浅的一层,其实不脏的。”
姬白衣一脸懵地凝视着自己从指尖到指,齐被舐得湿淋淋,亮晶晶,净净的右手中指,指还有在中间的包装纸——这技术也是没谁了,天知妹妹的怎么一瞬间蜷裹,将巧克力本并碎屑尽数得净净的。
然而,千金难买早知,世上没有后悔药。姬白衣只得选择转移注意力,并化悲愤为动力——她决定加快计划度,早日摆脱现在的困境,如果能让这妮吃好喝好,不发病的话,她就能毫无愧疚地和对方争抢,资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打落牙齿和血吞,被动了。
“嗯?”
期地现过轻弱的咬痕,问起缘由,她们的解释总是很荒谬——什么被可怜的小猫儿咬得啊,淘气的小狗狗咬得啊,自己闲的没事咬着玩的啊……
不知为何,也许真是饿昏了,虽然犹疑再三,这女孩似乎真被姬白衣的建议打动了,她看了看,低思索了一会,又抬望了一,终是举起自己那皓如白玉的手腕,“啊呜”一声,小心翼翼地咬了一,轻轻浅浅的……
一看前眸中蓄满泪的妹妹,姬白衣就一个两个大,她手足无措间,也只得一次次拜托这小祖宗别再哭了——可能这人自己也觉得有些丢脸,她慌张地主动拭起自己的泪,问题是,她刚刚拭去一些,更多的泪又止不住地,缘着她那象牙瓷般苍白的面颊淌,坠尘埃,破碎似晶花……这么一来,反倒是越拭越多了。
她将手兜里,试图冷静来,接着,指尖就到了什么,等等,这是……她捞来,竟然是一小块巧克力——虽然摸着里面变形了,似乎是因为温化而又凝固的缘故,但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巧克力。
然后,她仰起,泪涟涟地望着自家,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状,仿佛在着无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