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现在是在墓地里,不知这小怎样惹了满哥,都死了还要被掘来,听说满哥暗中寻了不少大师,哎,造孽。
这成了他这一生最后一句话,血哗啦啦地朝天上去。
姓罗,人也是个罗锅,年轻时候打老婆卖儿女拐小孩偷鸡摸狗什么都,后来遇上文革忽然就有了极政治觉悟,上袖章成为光荣的红小将,禅是一遍遍说自己是贫农,是红五类,是无产阶级。呼“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衷于大字报、大批斗、破四旧、抄家。
他鞋上,他冒了一后背的冷汗,着向后又踩到一丛枯草,发细微的断裂声。
这不一结束他这个贫农不就又变成贫农了吗?
天很黑,月光微弱,夜空只挂着几颗微弱的星,又不知哪来的野风到了什么,发呜呜声响,听着人发麻。
国人总讲究个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天惩,其实未必,就比如今天之前的罗锅老罗。
儿女都恨他,他也能厚着脸来往,今儿是去女儿家看电视,还听了一《借东风》,正哼着呢,边瘪着嘴嘬着烟嘴。
罪犯手法非常隐蔽,没留任何线索,再加上又遇到大雪,现场被严重毁坏,甚至连死者女也不追究,不过因为案件十分恶劣警方还是度重视,程对和死者有矛盾的人一一排查。
很冷的深夜,不少人家都熄了灯,他罗着背,脖又又长,白烟从他的鼻孔里冒来。
罗锅虽然作恶多端,但这种死法还是让人心里打战,听说先是把脑袋砍掉了,又把肚划个大,拖着两只脚在胡同走了好几个来回,肚啊掉了一地。
“哎哟——”
但一抬,发现站在墓碑前的宋满脸白得发青,直直盯着一虚空,冷冰冰得像没有人气儿。
细佬只觉得脚发!
晚上又了很厚的雪,万的轮廓都看不大清,这雪吧,偶尔是好看,多了真让人烦。
要他说,还不彻底!还要继续革去!
一转过。
三魂唔见七魄!
——
宋秋槐看着桌上泛黄的两本证件,存折和房产证,他记起了密码。
他可不怕鬼,鬼没人坏,人里更没有比他坏的。
赶早上班的人这样想着,走这条胡同时候脚底,“哎呦”一声就摔了一大趴,嘴里边骂骂咧咧谁这没素质乱扔垃圾,边想着把这东西归喽一边儿去别让别人也摔了跟,等手一拽,越拉越长,再定睛一看,是人的!
可惜文革结束了,他就只能又回偷鸡摸狗的老本行,遇到严打,蹲了两年监狱,这也才来。
但也查来什么有用东西,只能暂时搁置。
“我是贫农,是红五类,是无产阶级……”
才发现这人上间接背了不少命案,随着拨乱反正的行,妄死的人终于能瞑目。
坏人是永远不会产生愧疚的,他们永远有自己的一套理,有个京剧演员因为不顺遂他的意被拎去游街帽私审,上吊自杀了,他笑嘻嘻地把脸伸到人家属面前,依旧着他那套说辞。
细佬哆嗦了一,悄悄抬起一小的指指向宋满方向。
鬼老爷唔好揾错人吖,千祈唔好啊!
“曹——孟德——占天时——兵多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