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告白

        “乐乐，我喜huan你。”

        这是落座第一句，好一个开门见山。

        我手机才刚放在桌台，闻言已经想走了，nie着开关键闪了两次，才忍无可忍地抬tou：“所以呢？”

        gao煦阳顿了顿：“抱歉，我们慢慢谈。”

        “我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那请你听我说。”

        我垂yan看了看咖啡杯里的天鹅拉花，拿起勺zi搅匀，随着图案混ru漩涡，我的心也终于沉静xia去，平静地抬yan：“好，你说。”

        gao煦阳很少有这么犹豫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但好像没有注视我的yan睛，他似乎是低声问了句“为什么不信呢”，最后还是看向我的yan睛：“乐乐，整整一个月，我已经想得足够清楚了。”

        “首先我还是要跟你dao歉，被分手那天，我不应该说那种话，更不应该找借kou否认。”他哑着嗓音，“听起来是借kou也好，我必须说实话，之前语聊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应该听你的赶紧忘掉那个误会，但是白天再怎么控制，晚上的梦就会变本加厉地找上来。我差dian迟到了两次早八，每天早上都……”

        “……我不是很想听这么恶心的事。”我打断他，“我对成为别人的xing幻想对象不会gan到任何荣幸。”我哥除外。

        他双手撑着脑袋脸侧，垂tou丧气：“我们连这种话都不能谈吗，乐乐，xing和ai无法分开，我只是在向你阐述ganqing的证明和理由。”

        我想了想：“我承认xing与ai无法分开，但你要知dao，这些ganqing是你自己的。我不喜huan你，你说这么越轨的话题，只会让我不舒服。”

        “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dian儿机会了吗？”他放xia手，握着拳搁在桌面，目光guntang，“我们回到两个月以前，三个月以前也好，我追你，你an自己的节奏就好，只要能陪在我shen边。除了分手时这件事，我还有其他zuo得不好的地方吗？”

        “没有。”我坦诚说。

        “那为什么不行呢，”他恳求，“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提这方面的事qing，直到你愿意主动为止。”

        “事不过三，gao煦阳，我第三遍告诉你，因为我不原谅你。”

        “我不觉得自己zuo了不可原谅的事qing，”他的yan神冷了一瞬，声音又弱xia去，“乐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zuo，你利用我也行，图方便也行，你知dao我很多方面都能帮上忙的，跟我在一起好吗？实在不行，只是同意我追你好吗，所有人都知dao是我单方面喜huan你的那种，你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拒绝就够了，让我追你好不好？”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他说得很长，我听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心理波动，但涟漪dang过后依然风平浪静。不得不说自我gan动是很有gan染力的qing绪，但这样堪称卑微的措辞将对象捧上gao位，到tou来主动权还在对方手里。

        “gao煦阳，你为什么要执着跟我玩aiqing游戏呢？有那么多喜huan你的人，你是觉得太没挑战xing吗？”我咬着she2尖把话挑破了pi。

        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瞬的难堪，这样的人总是绷着理智的弦再套上深qing的外衣，但他骤然瞪大了yan睛，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你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gan到棘手地抚摸杯沿，比想象中更严重，他好像连自己也骗过去了。要说服自欺欺人的人是很难的，他们心中早就刻xia过谁都更改不了的答案，但这一切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让他别再来烦我。

        “对。”我diantou，想了想还是叹kou气，“gao煦阳，我也没有否定一切的意思，你肯定是对我有好gan才会来追我，但这份好gan并没有多少份量，它不足以成为你jian持到现在来找我复合的驱动力……你和你的前女友分手三天就来加我微信，一个星期就开始追我，我承认我答应时的态度也过于轻浮，所以我们都放过对方，好吗？”

        “你介意吗，前女友，我是说之前那位。”他小心翼翼的问话里居然还有一些莫名的笑意，“……我一直在等你问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桌面上握拳相交的十指用到有些泛白，他像是xia了什么决心，随即认真凝视我：“你是我的初恋，乐乐。”

        我这xia有dian明白什么是天dao好轮回了，要让这位不是谈过几回的家伙也来哄我自己是第一次。

        在我只是无语而并非沉默的间隙，他继续解释：“我确实有过四段恋ai经历，但我真的是第一次追别人。”

        他轻笑了一声，我听不chu其中的qing绪：“每段经历我都有好好去对待，尝试回应对方的心意，尝试投ru我的aiqing，作为男友，我什么都能zuo得很好，wu质、援助、qing绪价值，但是我付chu不了ai。最后是我或者对方提，和平分手。我觉得aiqing可能就只是这样的东西，原本我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