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闭受着许久未照拂过他的风,还有自然带来的陌生又怀念的香气。
黎原听见响动睁开,去看这个预定背锅侠奇怪的举动:“你在什么?”
台的风很大,如黎原所说,蓬松硕大的桂花树招摇在这个小花园的中心,香得令人目眩。黎原走近它摇了摇,洒的花苞成了他的糖霜,他咯咯笑着,着一桂花坐到了台的长椅上。
“如果是用电锁就好了,”黎原觑了一她的伤,看上去很痛,但秦臻表没有变化,没有享受也没有难过,只是麻木,“估计也是防着我才用这种锁。”
但全割开还是费了不少时间,后期黎原腻了,任由秦臻一个人支撑着抖动的电锯。等她放电锯时,手酸得抬不起来,黎原倒好,施施然从她的劳动成果中钻了过去,攀上通往外界的楼梯。
“你说桂花糕?还要买糯米粉和白砂糖,也可以加蜂蜜……”
但为了一没吃过的甜,他可以把死期推后。
她开始怀疑小少爷是不是昨晚通宵杀人要让她来背黑锅了。
然真的像是来吃空饷的了。
这人真是有病啊。黎原这样想着,再次走过去陪她一起摇树:“怎么?教教我。”
“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可以去给我买把电锯,我们一起个活。”黎原撑着巴,困得一一,迷迷糊糊提了这个主意。
秦臻和黎原合力举着电锯,不知为何,两人在火花迸中都有些兴奋,纵这种有杀伐之力的工可能就是会唤醒人的阴暗面。
“哦……我想着难得开的这么好,我可以收集一花晒了拿去泡茶,”秦臻还在摇树,力度大得不留面,“还可以桂花糕,或者加到酒酿圆里……”
秦臻看着婆娑树影间的少年,他整个人像是只被桂花埋葬了的猫咪:“那桂花就放你屋里晾了,你帮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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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粉我家没有,”黎原抓起一捧桂花,细细轻嗅,“次你买来吧,其他材料这都有,你带我一起。”
“……什么?”秦臻攥着桂花,掌心被染得馥郁,“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她喜这种免费的自然馈赠,要用金钱交换的商品让她觉得沉重,但一连风与树都不要的东西,她可以欣然享用。
说不清哪一方在开玩笑,但秦臻觉得和黎原相很轻松,甚至比家人还轻松,即使她们只是才见过几面的“师生”。
台是属于位于楼的黎原家的,从走廊有通向那的楼梯,但封锁楼梯的门钥匙不被黎原所有。
如果要死的话,或许就该在今天。
而且他存了那么多奇怪的药,想死可太容易了,封死一条途径在秦臻看来非常多此一举,唯一能给的解释是楼太引人注目,而服毒比较容易抢救或是收敛。
“对。”黎原,“害怕吗?待会儿我去你就是洗不脱的凶手了。”
秦臻脱外套放在树底的地上,也去摇动这棵树。
秦臻不比黎原小,急急跟上他的场就是手脚被栏杆残余的铁齿割伤了几,但看上去不深,她随意拿纸巾了就继续往上。
“那我只能跟着去了。”
“你带来的桂花很香,其实台也种了好大一棵,但我上不去。”黎原把自己收集的那一分也放到了她手中,“门被锁着,你去找个工,我们剪开那些栏杆。”
“行。”
“防止你楼吗?”秦臻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想,她可能在成为帮凶,但黎原现在是这里仅有的主人,她觉得协助他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