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黎原的声音响起，秦臻对此只能沉默。这个不由她俩决定，黎方看来是铁了心了要阻止她染指自己弟弟，而秦臻……自己也觉得还是别再见到黎原比较好。

        黎方摸了摸巴，不再追问没有答案的事：“还是从疾病方面手，那些造谣短信我也匿名发她一份，再编犯罪记录说对孩影响不好……”

        路过楼梯时她愣住了，黎原正蹲在上面打盹。

        多爆破的方案被黎方敲定，秦臻已经一愣一愣地跟不上他的思维了。普通人谁想这些啊，只能说氓就该由氓对付……

        秦臻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腹，黎方无法理解她们如何用幻想来掩盖难以逃避的痛苦，他这样的人不会受到暴力的压迫，她却在这些残酷的行为中逐渐理解了。

        黎原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桂花树发呆。

        不知不觉间秦臻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等一觉醒来，黎方大咧咧躺在另一条沙发上，电脑已经合上。秦臻把自己上的毯转移给他，简单收拾了一准备赶去学校上课。

        “我想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对吧？”

        说完她就走向了电梯，楼正迎来金的朝阳，秦臻不怎么担心黎原会楼，没有理由，单纯的直觉。

诈骗”四个字。

        黎原的嗤笑声刺破了寒霜似的空气：“叫你声老师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然后是你，现在是男方那边承担抚养费，那得让她找个工作能够自己养家。这个简单，你发份简历给我，如果不计较收岗位可多了。还有就是要让她意识到这份婚姻弊大于利……说真的，都被打了还不放弃我难理解的。”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最终，秦臻只能这么说，“我想我应该给你个榜样的，但不好意思，我是个烂人，以后或许有机会变好……你别学现在的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虽然两人都知黎方一向睡得很死，还是轻手轻脚走了屋去向楼。天穹是晦暝的鱼白，桂花树已发新芽，在料峭风中瑟瑟发抖。黎原和秦臻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这片无依的台，少年坐到了长椅上看着远林立的黝黑楼房发呆，秦臻却停在了离楼梯不远的位置，黎原的背影和那棵远离地面的树构成了这个她再也无法忘却的寂寥清晨。

        黎原睁开，没有半分刚醒时的懵懂：“我能和你说会儿话吗？”

        犹豫再三，秦臻还是爬上去推了推他：“……屋睡吧。”

        而且真了她也拦不住她，她只是一尊泥菩萨。

        秦臻走到楼梯时忍不住停，回对那个背影挥了挥手：“谢谢你帮我包扎。”

        他的态度又回到了初见时，秦臻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也对，你才是我的老师。我要走了，多保重，黎原。”

        但这样畸形的关系总算结束了，她很喜黎原，只是，要是她是更加正确的人就好了，她们如果能在更合适的场合遇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