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奕不是问题,她跟年奕又没有确认关系,不存在辜负他,重要的是薄斯倾,她实在没办法像对待年奕那样对待薄斯倾。
“我好像得了PTSD,我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条件反到难过,想到我当初碎得有多狠,这种喜会夹杂着疼痛,我没办法天喜地的接受他忽然喜我这件事。”
这两位绝对是无条件站在安橘这边的。
“这个不是重……”
这番话让安橘沉默了,他还是那个闷嘴葫芦,什么都没告诉她,也没说为什么会喜她,什么时候喜的她。
屏幕上是戚伶伶和唐阮的像,这个时间段无疑打扰到了黎逸飞,但安橘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整个脑都是懵的,从薄斯倾现开始。
安橘想了想,垂着湿的眸,小声:“说不喜他是假的,可我又不能再继续喜他,其实……他对我也不算坏,就是拒绝了我太多次,说了太多冷漠的话,让我太失望了,人是有极限的,我对他再喜,也不能突破我的自我。”
这通语音打完也快十二了,安橘把自己闷了被里,满脑都回着唐阮那句话。
“我明白。”唐阮轻轻笑了,温柔:“每个人都有防御本能,你怕受伤害,这没错,不要觉得这是矫,更不用为自己的闪躲到自责,每个人都可以勇敢,也都可以懦弱,你想怎么就怎么。”
戚伶伶附和:“就是,薄斯倾迟到了那么久,凭什么要求你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他可以拒绝你,你当然也可以拒绝他。”
安橘叹了气,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年奕解释呢。
和她有关,和她有关……
可他……也有步的,对吧?
彼此牵挂,死死纠葛,有些事,难更改。
她承认,她有落荒而逃的成分,但那样的薄斯倾,她真的招架不住……
她喜了他多久?从她意识到的那天起,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可她也是会累的,她怕自己继续陷在里面,一复一日,永远没了开心与自我。
即使再过多少年,薄斯倾依然是她心里,最难以越过的山,最无法忘却的人。
“你的意思是……年奕送你回家,遇到了蹲守你的薄斯倾,然后两个人就展开了修罗场的局面?那他俩打起来没有?”戚伶伶摸着巴,老实说,她对没有亲看到这个场面还是有遗憾的。
所以他悔婚,离开薄家自立门,又恰巧是那个节骨,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安橘翻来覆去睡不着,薄斯倾这个三个字生生是她的业障,但对薄斯倾来说,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劫难呢……
安橘也就对着她俩她能把实话全说来。
“你觉得以薄斯倾的,会主动动手吗?”唐阮搅动着杯里的蜂蜜。
唐阮犹豫了会儿,:“我们自然是支持你的,但我还想告诉你,我从黎逸飞那边听说过,薄斯倾这两年把能找你的方法都试遍了,他当初离开薄家花了很大的代价,发生了什么,薄家封锁了消息,没有人往外说,我想……可能和你有关。”
薄斯倾又不是黎逸飞,他向来是隐藏绪的,敛压抑,克制隐忍,他少见的冲动也就在安橘那儿能看到。
唐阮完全理解此刻安橘复杂的心,她:“重在于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