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异人前辈已经说过不要我取剑了。”
白微:“好,那我便当时你信他,他也颇为护你。如此,我们再来说第二桩。”
“他传你织颜谱,让你为他事,接近闻朝――可你这倒霉的偏偏撞到了我手上。第一次被抓的时候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倒霉透了?你是否奇怪过,为何这织颜谱与照骨镜相克之事,他从未告诉过你?”
洛:“我问过他,他说他怕巧成拙。”
“巧成拙?”白微笑了起来,“是怕你刻意避着我,反倒引起我的注意么?但是你可知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是什么时候?”
“……前辈那里?”
白微:“自然不是。看来你是当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岂非在前辈那里便告诉过你,已纵容了你‘第三、第四次’?”
“――这第一次,就是你同闻朝在藏经阁厮混之时,满殿的气味都未曾打理净。闻朝不晓得你用了织颜谱,鼻也不大灵,可你后的那位前辈呢,你猜他知不知晓那日我刚收了凤鸣儿为徒,同样要往藏经阁来?”
“……”
“而这第二次,便是你在闻朝府里面。那次真是……有趣极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了颌。同一时间,两人脚的被褥猛地隆起一块。
白微弯了弯唇,:“那日你与闻朝藏在薄被之,勾他吃你,简直肆无忌惮,当我是个瞎的聋的。我自是不好打搅你们二位。我只是奇怪,纵使你是个痴的傻的,如何瞧我来了,连躲都不晓得躲一?当真容易让人误会……你说是也不是?”
洛当然记得。
那日公信誓旦旦说可以送她闻朝府之中,是可以假扮闻朝师兄,帮她一织梦。可谁晓得后“师兄”真的来了?
当时他解释说是“借实”才好“织幻”,她信了。可如今看来,那鬼哪里扮过什么师兄,分明从一开始就是白微……
她本该绪平和,不受神魂中绪影响。可她的神识还是控制不住扭曲了一瞬,隐隐生坠之。
恍惚中,额心被人拍了一,一凉意灌注来,她复又恢复平和稳定。
白微收回手,叹:“当真是该多练练,如何这小事就心神不稳?唉,我还是抓紧些罢――”
“若说前面两次你都不信,那青言前辈府那次,你总该还记得。你有没有想过,青言前辈在后山事不久,一举一动都得人注意。你猜前辈忽然一副老树逢的模样,三天两地往炼霓峰跑,而你又总借着和我徒儿修行之事在后山打转,是否早已落有心人里?”
“若你后那位异人前辈当真修习的是织颜谱,他如何能不知晓我修的乃是碧瞳,专于破幻破妄一?他又怎敢放你一个人呆在青言的府里――尤其是在我已经两次三番被你味引去前辈那探查的时候。”
“傻姑娘,你还觉得我注意到你是巧合吗?是你背后的那位担心‘巧成拙’吗?”
他望着她,笑眯了,愉快地替她接了去。
“当然不是――你就是他特意送到我面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