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了去,其黑红相交的地脉。
且这般倾势很快便波及旁边的漱玉、炼霓,一路朝着祭剑峰脚蔓延而去。
以天玄七峰中的四峰为界,中央陷了黑黝黝的一张饕餮巨,开阖吐息间,灰蓝的明渊之气腾腾而生,目之所及皆是焦臭弥漫、哀嚎不绝。
闻朝诸人匆匆赶到时,所见便是这样一番炼狱景象。
他本镇守闻天,可问镜阁动静实在太大,其火光冲天,纵使隔着漫天渊气也清晰可见。
先祖所在之了问题,他如何还能继续坐去?
闻朝当机立断,将镇守之责托于罗常命与隐法峰主玄,与数名长老一峰。路上又遇同样闻讯而来的沐琅、素裳撞上,还遇见了同样赶来的季诺、卫寄云与瑶千山等人,一行一同直奔问镜而去。
不想飞不过数十里,就见温鼎至漱玉一片齐齐陷落。
而那罪魁祸首极其嚣张。
满脸肉瘤的黄衣人狞笑着飞于鼎阵之上,独臂挥舞着手中法剑幡旗,后黄火翻涌如蛇,一边同循着青俊气息前来的青言战成一团。
诸人远远一瞧,心便知不妙。
青言本就多年旧伤未愈,此刻行现山的真,已与相繇缠斗许久,后背、前爪皆有鳞片侵蚀剥落,其乌黑淋漓的伤来。
不仅如此,观其神气,这神兽上哪里还有往常脚踏金火、清气缭绕之?分明周皆是黑烟腾腾,猛地一瞧,几与对面妖一般气森森,说不好哪个瞧着更像。且那一双兽瞳亦是趋于赤金,恍如血染一般,端得不祥。
天玄一行来时并未刻意遮掩行迹,甫一面,就见那黄衣人抚须大笑:“来得好——来得妙啊——我正愁方才祭鼎的都是些臭鱼烂虾,填我这牙都不够。你们正好一起来,来来来,好让我烩一锅神兽神仙羹。”
对面神兽遭倏然腾起青焰,低吼一就朝他拍来。
那老也不着急,倏然闪过后,后黑影讯捷如蛇,趁着青言来不及收势,一便咬上了后爪一伤,旋即又是数枯枝似的黑影扑上,如嗅着了血的蚂蟥般死命朝那伤中钻去。
闻朝见势不对,反手甩分魂剑,化作一清光直冲那妖而去。
旁的众人亦纷纷祭各自法,分作星也似的彩光,自各攻上。
这分魂剑主去势最疾,如玄雷般转瞬就劈直那妖面前,剑光一晃,就斩落了那撕咬神兽的妖肢。
一时间,脓血乱。
黄衣老痛呼一声:“哪来的小儿!”
可未及闻朝回他,老自己先反应了过来,一便瞧见了那柄煞气割目的凶剑——再观其主,样貌自然与从前那个大相径庭,可那神却是一般的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