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黎盛是百般不願,但卻也只能無奈地被連拖帶拉的推回座位上,而那位陳董一坐到椅上,立刻把啤酒交給曾仔說:「你來倒酒,該喝啤酒的就喝啤酒、該喝威士忌的就喝威士忌,還有,不準兌,喝純的才夠味。」
就在曾仔忙著幫眾人斟酒的時候,陳董大辣辣的翹著二郎,擺一付不可一世的姿態對黎盛說:「曾仔他們這些小鬼都叫我陳董,不過在外面人家都叫我大頭英、英國的英,哼哼……你隨便去打聽一就知我是那一號人,這家餐廳是我開給小老婆消遣用的,賺不賺錢都無所謂. 」
說到這兒他突然語氣一沈:「不過你這小頭也真大牌,竟然讓我侄請你請到半夜才肯過來,你看,不但菜都涼了,連廚師也等到現在才能休息。」
說完他也沒待黎盛答腔,便轉頭朝後面廚房裏陸續走來的三個人說:「喂,老康,你先把今天送去磨回來的那幾把刀檢查好再回家。」
只聽有人漫應一聲,然後那傢夥便在另一張桌上打開一塊麻布,從裏面取了一把亮閃閃的西瓜刀和沙西米刀,他先把兩把刀交叉在一起磨,那金屬的刮撞聲在地室裏聽起來格外刺耳又陰森,接著他又拿起一把厚重的剁骨刀說:「不錯,陳董,三把都磨的很利。」
大頭英滿意的點著頭說:「很好,等一我試完刀你們再回去。」
他這麼一說,那三個傢夥立刻一字排開,而他們的面前都擺著一把光閃閃的利刃,雖然還隔著兩張餐桌的距離,但那種架勢已經讓整間餐廳都籠罩在殺氣騰騰的氛圍裏. 這種骨的威嚇手法,馬上讓語珊憂心忡忡,但她只能驚惶的望著黎盛和理查,卻是什麼也不敢說,而黎盛這時更是揚眉怒目,氣得滿臉通紅,不過他總算還能強忍著滿腔怒火舉杯向阿宏說:「來,阿宏,算我還欠你兩杯,乾完這兩杯我要先告辭了。」
阿宏毫不囉嗦的和他碰杯說:「好,夠快!乾。」
兩個人同時「咕嚕咕嚕」的灌那杯黃湯,而曾仔立刻又將那兩個空酒杯斟滿. 而這時大頭英又說話了:「喂,你這小怎麼這麼不懂禮數?竟然沒先敬我這位長輩就自己先喝起來了?幹!你是瞧不起我嗎?」
他存心就是要找黎盛麻煩,不過黎盛並未上這個當,他行禮如儀的站起來舉杯跟大頭英說:「對不起,陳董,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杯酒我敬你、也敬大家,改天換我請大家喝一攤。」
看到黎盛這番表現,理查不禁以讚賞的光望了他一,雖然他明白事很難就此善罷甘休,不過看起來黎盛這些年來也不是在社會上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