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

        掌聲如雷貫耳，她笑得更燦爛了，絲毫沒有之前的膽怯。

        從宮殿裏面來，她像是經歷了一場夢一樣，還在興致用手指劃剛剛的弧度動作。她要回去眠，要在夢裏面告訴自己的母親，她是多麽有天賦，多麽值得憐愛。

        狀似明月泛雲河，體如輕風動波。

        虞王擡手，宮樂們奏起了令她熟悉的曲。

        「大膽！」聲音仍舊是綿綿，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只是調提了不少。

        月佳人翩躚而來，會向瑤臺月逢。

        如果她看到了這份神態，可能會害怕到又恢復到忸怩不安。

        這時她還沒註意到白影旁還坐著玄青便服的男，一雙光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玩味地看了看芙媯，眉目間還帶著戲謔神。

        「好！好極了！」渾厚的聲音傳來，她意識望向了欣賞他的人。見到前男人一白麒麟服，頭金冠，腰系玉帶，清貴無比。她向他笑了笑，猶如繡球花開到極點。受到她的溫和笑意，他也咧起嘴笑了來，笑容真切誠懇      ，抱拳贊賞了她。

        「退吧——」他的酒已經醒了五分，沒有剛剛那般意識不清了。

        引心蕩，花牽醉迷。

        說不定起來就會好多了，她鼻頭一酸，討厭現在退縮的自己。

        他對上的是脈脈的雙眸，因為害怕和受驚眉蹙在了一起，朱唇小巧致咬住。頭上的花頭釵有些松了，幾乎要從她的秀發落。

        遣散了宮人，她就這樣邊走，邊借著明燈望向地面優的動作。她又起了那個華麗的轉，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舞畢，因為激動面已經帶上紅暈，雙都已經站不穩差點向後趔趄，背現的汗浸濕了，腔壓抑著低低的氣。她知今晚自己肯定會成功，她飛速旋轉間衣裙宛若盛開的香玉花，牽動著在場的每一位客人。

        ——

        猶豫間一雙大手從頭頂間伸去，釵已經被摘了去，帶了些青絲落。她膽小，哪裏見得到這種場面，撒就準備跑走，而他已經把她強扳了過去，用指腹把她的巴擡起，強迫他面向自己。借著月光把她的臉看了個夠，欣賞她的每一寸肌膚。

柔可親的姨母母後，只有男人，很多很多不同樣的男人，很多都在討論她凝視她的男人。

        直到她撞到了一個堅的膛，溫度傳遞到了她單薄的後背，這才從那場離世的夢中醒來。因為有些害怕和剛剛放松，這時緊繃的不自然，她莫名的了一冷汗。

        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轉仰頭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睛，在黑夜裏閃著點晦暗不明的光，嘴唇輕輕抿起，再看他的膚有點接近古銅。一玄青的衣服彰顯著他的不凡。

        虞王在這期間什麽都沒說，一雙混沌的睛打量著四周的人。

        他是欣賞她的，她喜歡這樣真誠的欣賞。她多麽渴望她的父王也能對他這樣的歡笑。

        佳人舉袖耀青蛾，摻摻擢手映鮮羅。

        倒退著走時候，掛著的笑意已經讓她徹底醉了去，沒有飲酒卻好像恍如隔世。

        他的氣息迫近，手越收越緊，已經將她的軟和貼住了他的。她的鼻湊近了他的膛，聞到了讓她作嘔的鐵銹味和酒味傳來。她把呼屏住了，不願意再聞。

        絲竹聲又傳來，場聖宴又開了。

        她看到他的第一，就覺得他像只豹，無論是從形還是膚顏。

        他真可怕，她想。不敢再多看他一，想趕緊跑到月華宮去。

        她掙紮換來的是加重的力，他的另一只手收住了她的後背，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她的腰間受到了一酥麻傳來，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因為羞意和恥心，她用自己的手去慌亂推他，掐他。他好似不知疼痛是什麽滋味，只是最後覺得無趣就松開了她。

        她的臉是稚的，未染纖塵的，卻因為上挑的尾而增添了一絲不屬於她的嫵媚。因為恨意睛睜大，死死瞪著前的男人。

        那是她自己的世界裏，好像沒有旁人的審視似的，她一心一意享受著樂曲帶來的歡愉，她還是那個爛漫的女孩。

        塵街從鼓動，煙樹任鴉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