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博馆借来的,这支钗更是唐朝太平公主用过的,现在不见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拿了,交来,这件事在警察来之前就这样算了。”
“你有没有拿?”
“不是吧,还卖?平常倒是看不。”
制片主任追问化妆师:“昨天她是最后一个卸妆的?”
说话的是孙苗,她是跟组演员,跟组演员都是刚从影视学院科班毕业的学生,跟着剧组东奔西跑演个路人甲。因为她认识制片人,所以能演宁愿的婢女,说一些台词,不过也常仗着自己科班,看不起宁愿这种跑龙套起来的演员。
宁愿脸瞬间白了,手里端着的盒饭从手心落,糖醋排骨的汁溅落在绣花鞋,斑驳了鞋面绣着的金鸳鸯。
一句一句的话语,像是刀落在上。
嘈杂的环境霎时变得寂寂,只听见男人低沉净的声线在面前响起。
化妆师肯定:“是,给宁愿老师卸完妆,我就收工了。”
“就是说,都饿着肚站这么久了。”
一番话落地,如同盐油锅,噼里啪啦炸裂,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猜测是谁拿了钗。
“听说宁愿现在可缺钱了,前几天被人看到大半夜去和别的男人幽会,为了钱自己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拿人钗这种小摸小偷的行为?想必宁愿肯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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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最后见过那支钗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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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记涩的唇,迎着千万目光,稳住声音回:“我确实觉得那支钗好看,拿在手里看了会儿,但我看完就搁在盒里了,绝对没有拿走。”
“我们群演不容易,宁愿老师别为难我们吃饭啊。”
“要是拿了就交来,不要耽误大家伙吃饭。”
化妆师咬了唇,瞥了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宁愿:“我昨天给宁愿老师卸妆前,钗还在盒里,宁愿老师还夸这只钗好看,拿去看了好一会儿。”
制片主任叫过化妆师来问,剧组失窃是常见的事,从前他也没少理,只不过这次问题大一,丢的是博馆的文,不仅是钱的问题,要是惹了相关文化门不开心,这戏稍后就别想上星了。
宁愿抬眸,对上他的脸,那张从幼时起就无比致、贵气的脸庞。
得到答案,制片主任意味深长看向宁愿,人群里的议论声也更响了些。
森青发冷的秋日午后,宁愿站在人群中央,低着,颊腮肌肉微搐,如同着一汪的蜡油,不知该怎样为自己申辩。